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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惜散文:趟過男人河的女人

看透了這個世界有多糟之後,依然憧憬這個世界上的美好;認清了生活本質之後,依然對生活充滿熱愛;經歷 情感 傷痛之後,依然相信愛情。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題記

1997年深秋,陣陣秋風將商州市周圍的連綿群山染成了五彩斑斕的畫卷,霧氣籠罩下如仙境壹般,成群的白鷺飛過城南大片的農田,飛過水流湍急的丹江,它們姿態優美,叫聲悠揚婉轉,江裏的魚兒露出小嘴,冒個泡又沈入水底,在這個秋高氣爽的清晨,州城的人們開始了壹天的工作。

高秋月在北新街開了個理發店,地處繁華路段生意非常紅火。壹天傍晚,柳成林從工地下班來理發,壹進門看見理發師是秋月,就笑著說:“哎,秋月是妳呀!”,秋月也認出了成林便連忙讓坐說:“畢業後都沒見妳,現在幹啥呢”。成林說:“幹水電工”,秋月說:“水電工挺好,現在沒個手藝還真不行!”。

邊理發邊回憶起上學時的事情,上高中時成林和秋月是同級同學,成林大兩歲,成林是柳家莊的,秋月是高家莊的,兩個村莊離得不遠,放學回家都是往西邊走,經常騎自行車同行,彼此慢慢的就熟悉起來,成林被秋月的氣質深深吸引,但從未表露過。成林說:“上學時妳給我的印象是性格活潑開朗,說話聲音挺大,整天笑哈哈的”。秋月笑著說:“記性真好!”。成林接著說:“那時妳留齊耳短發,穿藍色牛仔服、黑色健美褲、白色運動鞋,幹凈利索,楚楚動人!”。秋月繼續笑說:“我穿啥衣服都記得這麽清,對我挺上心嘛!”,倆人哈哈大笑,成林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發理好了,倆人為理發錢推讓再三,成林說:“不收錢,就不好意思再來了”,秋月笑著將錢收下,天色暗了下來,成林說:“我走呀”,秋月說:“有時間常來啊”。

成林騎上自行車悠閑地吹著口哨,順工農路往南朝柳家莊方向慢慢走著,回味著剛才的事情。心想商州這地方不大,很多同學畢業後都沒再見過,不知現在都在幹啥,今咋湊巧就遇見了秋月,現在的她比上學時出落的更漂亮了!成林心裏癢癢的,像貓爪子在輕輕地撓,蹬自行車的雙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此後,成林有空經常就到秋月的理發店去聊天,得知秋月還沒有談對象,這讓他精神為之振奮,心想這是多好的機會呀!壹定要把握好,緩緩地向其吐露心聲。有時壹聊就很久,肚子咕咕叫才想起吃飯,壹起來到夜市每次成林都搶著付錢。成林每晚下班就來店裏陪著,把秋月送回家,他才回家。秋月說:“妳每天都有活要幹,晚上又要送我,回去就很晚了”。成林笑說:“每天能看到妳,陪著妳我很樂意!”,兩人相視會心壹笑。

秋月父母知道他倆相好沒有反對。成林閑了就隨秋月到高家莊去轉轉,農忙時節在幹完自家農活後,就幫秋月家幹活。夏季小麥收割回來,經過脫粒、揚場、晾曬、歸倉。將麥田翻過後大水漫灌種植水稻,經過選種、育秧、起秧、插秧,手工插的秧苗橫平豎直,深淺適中,被鄰居稱其為“老把式”,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幹的汗流浹背卻也心甘情願。旱地麥收後種上玉米、黃豆。秋季收水稻方法步驟與夏季收小麥相同,稻田翻過後再種上小麥。旱地的玉米、黃豆收回後經過晾曬、脫粒、晾曬、歸倉,旱地也種小麥,長出的麥苗稀稠均勻,長勢旺盛。夏秋兩季農活樣樣都在行,幹得有板有眼,認真細致,舍得出力。在缺少勞動力的秋月家裏,還真需要這麽個精壯勞力!秋月父母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戀愛兩年後,成林家托媒人提親,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沒有絆噠,只是成林兄弟兩個住房緊張,這讓秋月媽多少有點擔心。秋月有個妹妹,秋月父母對成林說:“以後我倆老了,妳做女婿的要贍養我們”成林說:“嶽父嶽母放心,女婿就是兒子,我會做好的”。成林送去2000元彩禮,嶽父當面又給了成林1000元說:“妳們還需要啥就再置辦點,我也沒存下錢,就不陪嫁了”。

1999年10月1日,全國上下都在慶祝建國50周年,地處秦嶺深處的商州市也洋溢著濃重的節日喜慶氛圍。街道兩旁的單位、商鋪門口都拉著慶祝橫幅,插著鮮艷的五星紅旗,影劇院門前廣場文藝演出正在進行,敲鑼、打鼓、扭秧歌的隊伍在街上徐徐前進,街道兩旁歡樂的群眾手上拿著國旗不停地揮舞,小朋友的額頭和臉蛋上都貼著國旗,小城熱鬧非凡。這天22歲的柳成林和20歲的高秋月結婚了,成林找了輛紅色桑塔納轎車和壹輛公交車,將新娘子和娘家人從高家莊接到柳家莊、新郎穿壹身帥氣的黑色西裝和新娘手牽著手,新娘穿壹身喜慶的紅色唐裝捧著壹束紅玫瑰,燦爛的笑容像花兒壹樣美麗,在院子墻上掛著的毛主席畫像前舉行了莊重的婚禮儀式。大門對聯:天外飛來吉祥鳥,庭院蕩起如意歌。小門對聯:喜今朝鵲橋初渡,看來年玉樹生枝。成林家四間土木結構的上房東邊大哥大嫂壹家住,西邊父母騰出來裝修壹新給成林做婚房,老倆口住院子西廈房,東廈房壹分為二,是兩個廚房。婚後老人給兄弟兩分了家,四間土房壹家兩間,兩個老人壹家贍養壹個,父親跟大兒子成材過,母親跟二兒子成林過。

小兩口的日子就這麽過起來了,兩人合計著要努力掙錢、建房、生娃,目前壹大家住在壹起有點擠,往後有了娃就更擠了。成林繼續幹著水電工,秋月繼續開著理發店,早上壹起出門,晚上壹塊回家。晚上兩人躺床上聊天,成林說:“明年是千禧龍年,咱們就要個龍娃吧”,秋月則說:“還是先建房再要娃,不然住都住不開”,成林說:“等房建起來可能需要幾年時間,還是先生娃吧!”說話間成林壹咕嚕就鉆進秋月的被窩裏了......。

次年秋天,他們的女兒出生了,取名柳如嫣,成林笑著說:“再生個兒子就完美了”,秋月笑說:“那就使勁掙錢把新房建起來”。有了孩子家裏的花銷就大了很多,成林母親身體不好,經常看病買藥也需要錢,建新房的事好像變得很渺茫!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過去了,而處於忙碌生活中的人們是不易察覺的,女兒如嫣也到了上學的年齡。結婚快7年了,成林和秋月的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波瀾不驚。成林母親兩年前患胃病動手術花了好幾萬元,宅基地不好批,攢的錢也遠遠不夠建新房,成林壹心想著要個兒子,願望沒有實現,脾氣變得煩躁,動不動就和媳婦吵架,嫌不給他再生個娃,秋月則嫌他沒本事連個房子都建不起來,再生個娃往哪住去?幾層的樓房建不起來,壹層的房子也建不起來嗎!秋月每每想起這些氣也是不打壹處來,慢慢的兩口子由吵架繼而打架,秋月發現成林對女兒如嫣也變得不太喜歡了!動不動不是罵就是打。成林有時很晚才回來,經常和人打電話壹打就是很長時間,要麽就是接個電話騎著摩托車就出去了。此刻,秋月心裏七上八下的,感覺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

秋月對成林的行蹤偷偷觀察。有壹次她從商場往外走,看見成林騎著摩托車後座坐著壹個胖胖的女人,兩人又說又笑的,使她頓時火冒三丈。回家後她壓制著怒火詢問是咋回事,成林若無其事的說:“是個熟人順路捎壹下”。秋月說:“是熟人我咋不認識,妳們又說又笑的,關系看著不壹般呀!”。成林說:“妳少胡說,捎壹下就有問題了!”。成林有時夜不歸宿,說在朋友家喝酒或打麻將,對秋月和孩子也不聞不問,奇怪的是最近很註重打扮,頭發梳得光光的,皮鞋擦得亮亮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像是要去約會。

半年前,成林就和淩花好上了,淩花是壹個瓷磚店的售貨員,離了婚的單身女人。長得高大豐滿,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走起路來高聳的胸部壹顫壹顫的,淩花壹舉手壹投足在成林眼裏都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魅力!成林被深深地吸引著,整天魂不守舍,就連晚上做夢都夢見淩花,經常到瓷磚店與其聊天,互訴衷腸,無所不談。淩花和丈夫離婚原因是結婚幾年壹直懷不上娃,兩人到省城醫院做了詳細檢查,結論是丈夫先天不育,沒有好的辦法!這讓丈夫極為郁悶,整天借酒消愁愁更愁!脾氣變得十分暴躁,說淩花是掃帚星,惡語中傷、拳腳相加,淩花不堪其辱離了婚。

越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越是容易敗露!壹天,秋月去商場買化妝品,遠遠看見成林和胖女人壹前壹後進了賓館,心想他不是出門幹活去了嗎,怎麽在這裏!她停下來在賓館外邊踱來踱去,意識到事情不妙,過了壹會走進賓館到前臺拿出身份證詢問得知成林開了鐘點房,秋月五雷轟頂般感到壹陣眩暈。她扶著櫃臺稍微緩了壹下坐到墻角沙發上想這事該咋辦呀!。這應驗了她之前的婚姻出現問題的猜測,心想他和成林之間的婚姻也算到頭了,難道這就是婚姻所謂的“七年之癢”嗎!壹個小時後,成林和淩花壹前壹後走了出來,秋月從沙發上忽地站起來,三人頓時都楞在那裏了,秋月對成林狠狠地說:“不要臉的東西,這回妳怎麽解釋,離婚吧!”決然地轉身走出了賓館。

2006年10月,高秋月和柳成林協議離婚,距他們結婚整整七年。家裏也沒有什麽可分的,壹直都是各自掙錢各自花,沒有***同存款也沒有***同債務,就好像是知道有這結局壹樣!秋月舍不下六歲的女兒如嫣,在市裏租了個房子,理發店的收入也夠娘倆花銷。秋月在想婚姻就像是在拿自己做賭註,都希望自己的婚姻恒久美滿,可那只是美好的願望!美滿的婚姻需要***同經營維護,並不是結了婚就萬事大吉了,不善經營的婚姻說散就散,散得教妳猝不及防!經過壹段時間的思考與調整,秋月決定過了春節去外地謀生,離開這個教人傷心的地方。

2007年初春,秋月將女兒如嫣留給高家莊的父母,買了去江西南昌的火車票,小姑家在南昌,去那看看能找個啥事做。坐在火車上她心裏五味雜陳,雖說地處秦嶺腹地的商州於她是個傷心的地方,但在這裏她從小到大生活了近三十年也是有點依依不舍。看著車外連綿不絕的秦嶺山脈,曲折蜿蜒的丹江河水,兩行熱淚奪目而出!

秋月來到南昌向小姑講述了她的婚姻經歷,小姑也只能是壹聲嘆息,有緣結婚,無緣相守!勸她想開些。得知秋月以前開過理發店,就說:“在這開個店也不錯”,在小姑的幫助下位於東湖區福州路的理發店很快開張了,這地段人口密集,生意不錯。過了壹年,在隔壁又開了足浴店,兩個店裏秋月都雇了師傅,自己當起了老板娘,生意非常紅火,這時的秋月又找回了久違的自信與從容,笑容整天掛在臉上,人也顯得美麗了許多!

秋月很想念女兒如嫣,在這邊也較穩定,將女兒從陜西商州老家接到了南昌上學。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三年,理發店、足浴店的生意經營的紅紅火火,秋月手裏已經有了30萬的存款,這讓她激動不已!稅務幹部明暉是店裏的常客,沒事經常來和秋月聊天。明暉的媳婦在供電公司上班,幹部子女,在家裏比較強勢,讓丈夫感覺沒有應有的尊嚴,壹直遷就忍讓,感覺身心俱疲去年離了婚,有個女兒跟著她媽。明暉工作穩定、性格溫和、壹表人才。秋月自強能幹、熱情開朗、正值芳華。兩人的情況相互了解,互相都有好感,慢慢就走到了壹起。

2011年5月1日,高秋月和大她8歲的明暉領了結婚證,明暉很喜愛如嫣,如嫣也慢慢接受了這個後爸,這讓秋月感到很心慰!告別租房住的日子和女兒住進丈夫三室兩廳的房子裏,秋月感到在南昌算是有個安穩的像樣的家了。

秋月和明暉商量過後,將父母從商州接了過來,讓享享清福,老人也閑不住,幫著洗衣、做飯、接送孩子。後來秋月身體有點問題懷不上孩子,感覺對不起丈夫,明暉卻安慰說:“咱把如嫣撫養大就行了!”。秋月把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壹家人其樂融融,丈夫事業順利,理發店、足療店生意興隆。秋月感到自己出來這幾年挺順利的,有了自己的店面,遇到知冷知熱的丈夫,當年高中畢業就應該出來闖闖!外面的世界多麽廣闊!

秋月父母在南昌住了壹年回商州了,老人在大城市住著不太習慣。在閨蜜李秀清建議下,秋月在市裏買了壹套二手房讓父母居住,妹妹秋雲出嫁以後,高家莊的房子年久失修,耕地被征收開發,二老沒有經濟來源,全靠姊妹兩個供養,妹妹嫁在本地隔三差五的來看望父母。

美好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匆匆溜走,讓人們來不及仔細品味,生活中不期而至的意外有時也會來的讓人猝不及防。兩年後的壹個冬夜,丈夫明暉起夜後準備上床繼續睡覺,突然壹條腿不聽使喚放不到床上,試了幾次還是不行,秋月說:“是不是在廁所蹲得時間過長,腿壓麻了”。秋月把明暉扶上床讓緩緩看,過了半小時依然沒有好轉,這時明暉不斷流口水,壹條胳膊麻木,說話也口齒不清,秋月發現情況不妙趕緊撥打120,明暉被送到急救中心,經檢查診斷為腦幹出血,出血量不大醫生采取保守治療,看著丈夫明暉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秋月靠在墻上長長地舒了壹口氣!

經過壹個月的積極治療,明暉被人扶著可以在地上緩慢行走,左腿仍然使不上勁,醫生囑咐:“出院後需長期服藥,不斷進行康復訓練,爭取丟掉雙拐”。秋月在經營生意的同時又要照顧丈夫明暉的身體,生活突然辛苦了許多,秋月心想:“壹切都會好起來的!”,經過壹段時間調整適應慢慢也就習慣了。壹年過去了明暉的病情沒有加重也沒有減輕,主治醫生說:“這是腦中風後遺癥,很難完全治愈,要堅持服藥和康復鍛煉,不然會復發和加重!”。明暉身體這樣也上不了班了,申請病退,家裏的重擔落到秋月壹人身上,她也沒有精力繼續開兩個店面,遂將理發店關了,足浴店由雇的店員打理,女兒如嫣住校,壹周回來壹次。

秋月陪明暉來到商州,換個環境散散心,對明暉的病可能會有好處,明暉很高興!中國核桃之都、中國氣候康養之都、秦嶺生態 旅遊 勝地的商洛市,明暉第壹次來就喜歡上了這山清水秀、氣候宜人的地方,明暉感嘆地說:“這裏比南昌還美,能生活在這是壹種享受!”。

經年的經營生意、照顧生病丈夫、女兒及老家父母,秋月根本就閑不下來,整天忙得連軸轉,吃不好,休息不好。漸漸地身體免疫力降低,經常感冒、發燒、吃藥、打針,後來又出現不適,經檢查患有胃潰瘍、貧血、甲狀腺功能減退,同時吃著好幾種藥。想到自己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多病,不斷地治療效果還不好,情緒壹度極壞!

時間於人來說,在生活事業順利的時候感覺過得很快,在艱難坎坷的時候會感覺過得很慢。時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2018年,在照顧丈夫患病的四年裏,丈夫的病情沒有加重也沒有減輕,依然是坐輪椅、拄拐杖,處處需要人照顧。經年的勞累和思想壓力使秋月的 健康 狀況急劇下降,相繼又患上子宮肌瘤、嚴重失眠和低血糖,又黑又瘦免疫力低下,幾次都暈倒了。秋月精心地照顧著丈夫的飲食起居從來沒有怨言,家裏花銷很大,足浴店的收入和丈夫的退休工資根本就不夠丈夫和她看病吃藥以及供女兒上學和家裏生活開支。秋月開起了網店,騎著電動車忙著給顧客送貨,顧不上吃飯喝水休息,身體往往就亮起了紅燈,住壹段時間醫院,滿血復活後就又投入到之前的高強度生活中。

基於這樣的現實,明暉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壹天晚上拉著秋月的手說:“咱倆結婚七年來,特別是我得病四年來,妳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妳盡到了妻子的責任,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妳為了我,為了這個家,把妳身體都累垮了,為了不拖累妳和女兒如嫣,咱離婚吧!”。秋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到:“妳在說胡話吧?”明暉接著說:“我考慮很久了,是認真的”。秋月說:“咱結婚這些年來連吵架都沒有過,相互恩愛,我覺得挺幸福的呀!”倆人相擁而泣,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壹起噴湧而出,秋月想:“她的人生總是充滿坎坷和磨難,想過個安穩日子咋就這麽難啊!”。明暉撫摸著秋月光滑柔軟的頭發安慰地說著:“我不能再拖累妳和孩子,如嫣上高中了,妳要好好照顧她,爭取考個好大學”。

經過壹段時間的思索,聽取了小姑的建議,高秋月和明暉協議離婚,明暉將自己名下的壹套房子送給了秋月。秋月問明暉:“那妳以後咋辦呀?”,明暉說:“我有退休工資,找個保姆照顧我就行”。秋月的第二段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從結婚到離婚也是七年,冥冥之中似乎逃不出人生的宿命!

秋月為了贍養父母為了供女兒上學,整天還是馬不停蹄地奔波掙錢,身體還是這病那病輪番的折磨著她,每當壹個人躺在醫院病床上,身邊沒有人照顧,這時不爭氣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止也止不住。在醫院住院期間,臨床阿姨的兒子賈三到點準時來給母親送飯,得知秋月沒人照顧陪護,給秋月捎帶著也把午飯買上,秋月感覺不好意思,說:“針吊完了我再去吃”,賈三則說:“順便捎壹下,也不麻煩”。

慢慢的相互有所了解,賈三35歲,還是單身,開了個手機維修店,剛能把自己養活了。出院後賈三沒事經常到秋月的足浴店聊天,對秋月以前的兩段婚姻也很同情,說秋月是個自立自強的好女人,只是命運不濟罷了,賈三能說會道,世間的道理比誰都清楚,偏偏就是能的把自己給剩下了。這在秋月看來是壹個精明的人,他經常跑來獻殷勤,對秋月展開了大膽追求,大半年之後的2018年冬天,秋月和小她4歲的賈三結婚了,開始了人生的第三段婚姻。

初婚的賈三對婚姻生活充滿了激情,秋月的房子是現成的,賈三理所當然地就住進去了,感覺是他的成就壹般。日子就這樣過了起來,經濟慢慢寬裕了,身體也在變好,秋月能睡安穩覺了,感覺又找回了幸福。按理來說這個家庭穩穩當當的過日子是不成問題的,後來家裏有點積蓄賈三就染上了賭博惡習,積蓄輸完了就開始刷秋月的信用卡,剛開始刷過之後很快就還上了,到後來往往就不能按時歸還,弄的秋月很是被動,秋月好言相勸,讓丈夫賈三戒賭,說:“咱家的日子好好過能過好,但經不起這麽折騰”賈三說:“我心裏有數,偶爾小玩壹下,沒妳想的那麽嚴重”。後來又到賭場放賬,人常說:“幹壹行,首先要熟悉壹行的行情,稀裏糊塗地壹頭紮進去往往會栽得很慘”。放出的賬大部分都能及時回攏,但有個別的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要麽就是手機壹關玩消失,讓妳恨的咬牙切齒,直罵娘老子!賈三就遇到這麽壹個難纏的主,消失半年多,遇見讓還錢,對方竟然說:“我這不沒錢嗎,有我不就給妳了嗎”。兩人吵起來繼而動了手,賈三用木棒將對方壹條腿打骨折了,對方做了傷殘鑒定,到法院起訴賈三故意傷害罪,經審理賈三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2020年12月,秋月決然地和賈三離了婚,秋月的第三段婚姻持續了兩年宣告結束,這壹年她41歲。

高秋月行走在南昌市八壹廣場,回顧她走過的人生,竟如此曲折坎坷,三次婚姻各有不幸。秋月在想人生充滿了不確定性,許多事情無法預知,環境是多變的,人亦是多變的,唯有不變的是對生命的熱愛,對生活的熱愛。要自立自強敢於同命運抗爭,不然就徹底淪為人生的失敗者,命運的妥協者!

對於今後的人生她將有了更為清晰的判斷。足浴店和網店繼續開著,女兒柳如嫣在江西省中醫藥大學就讀,高秋月忽然想起她有壹段時間沒回商洛看望父母了,也該回去壹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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