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是調整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規範和規則。它以善惡、榮辱等觀念來評價人的行為,通過社會輿論、傳統習俗和人們的信仰來規範人的行為,人們自覺自願地遵守。法律是強制人們遵守立法機關制定的權利義務規範。道德調整與法律調整的區別主要體現在它們的調整功能不同。首先,兩種實現方式不同,即由不同的力量實現。法律的實施主要依靠社會的強制力,即有組織的懲罰機關和系統的懲罰措施,[6]由專門機構實施。社會成員必須遵守法律規範,否則將受到法律的懲罰。道德的實施主要依靠輿論和個人的自願遵從。與道德調整相比,法律調整在手段上更加嚴厲,從行政制裁、民事制裁到刑事制裁。其次,兩者調整的婚姻家庭關系的範圍不同。法律調整的範圍比道德調整的範圍窄,法律只在其規定的範圍內生效。道德不僅可以規範調整法律範圍的行為,也可以規範法律不能觸及的行為。比如,法律只能規定夫妻婚後的權利和義務;道德不僅可以調節婚前戀愛關系,也可以調節婚姻關系。第三,道德和法律可以在同壹調整對象中進行分層調整。這裏的分層是指從不同角度對物體的劃分。比如,從調整對象的橫向構成來看,行為可分為內在動機和外在表現兩部分:法律調整人的外部關系,道德支配人的內在生活和動機,博登海默稱之為“康德學說”;(7)即法律重在調整人的外在行為,道德則主導人的意識形態。從調整對象的縱向發展來看,行為的過程可以分為道德調整階段和法律調整階段兩個階段:對某壹領域的輕微違法行為進行道德調整,對嚴重違法行為進行法律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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