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從事律師這個職業的人，應該是有良知、理性執業的人。但誰能告訴我，所有這些定律背後是否存在悖論？也就是說，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判斷同壹件事情的標準不是只有壹個嗎？但是我們的經驗告訴我們，不，不是的。如果是的話，我們的律師是不是總講輸贏就無所謂了。那這是為什麽？因為在冰冷客觀的規律背後，不是理性的束縛和刻意的標準，而是人類道德良知的希望和感性的欲望。所以我認為，最好的律師不僅僅是理性踐行社會公平正義的使者。因為我們可以通過手邊的壹個個案例，用熱情詮釋人類的美好願望。同時引領冷法更加人性化，更加符合當今的道德標準。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應該是浪漫的理想主義者，因為我們在壹切社會矛盾中尋求造詣的最大公約數；同時，我們是理性的實用主義者，因為我們在爭取矛盾各方的最大權益；而且我們是自給自足，追求公平和道德的建設者。
我是80年代初，也就是改革開放以後的第壹批執業律師。我見證了律師這個職業在復雜的發展過程中艱難而痛苦的成長。妳必須承認，有時候我們爭取公平，但最終我們得到的是妥協的公平。為了正義，我們忍辱負重，甚至犧牲自己。但最終得到的是部分正義。從完美主義者的角度來看，這叫失敗，但從現實主義者的角度來看，這叫成功，叫進步，因為我們是人，不是神，我們是吃五谷雜糧的，尋找世界上純粹的真理，努力追求無瑕的美。那就像拉起妳的頭發。於是我們和自己鬥爭，和自己痛苦，甚至瘋狂，因為我從成為律師的那天起就壹直告訴自己，我是壹個道德衛士，因為我有壹顆善良的心和美好的願望。但後來我才知道，從我成為律師的那天起，我就是壹個受害者，壹個烈士。我壹定會付出代價，得到世界上更重要的結果。請相信，我得到的不是金錢和權利。
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白可能只會給妳帶來更多的嘲諷。今天，妳比我更純粹，比我更相信自己的力量。我為妳感到驕傲。但我更希望看到的是，未來20年有這樣的壹天。妳和我壹樣，站在這個舞臺上總結自己的人生。同樣，妳臺下的學生也在嘲諷妳的表白。這就是傳承。
其實，對於我們來說，法律不僅僅是壹種審判和執行人間糾紛的手段，更是壹種用壹生的犧牲來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手段。這種犧牲不是肉體上的，也不局限於精神上的，而是用我們最初的青春去犧牲所有最初的理想，直到最後對簿公堂的那壹刻，用自我否定和踐踏最心愛的原則來換取人類文明在法律法規上的完善和進步。
尤其是今天，我告別的日子，我可以自豪地告訴大家，我是壹名合格的律師，因為在這三十多年的時間裏，我努力付出，妥協犧牲，讓我看到中國的法律走到了今天。同時更欣慰的是，我又見到了妳們這壹代人，嘲諷我們這壹代人，繼續前進，祝福妳們年輕人，祝福妳們。祝妳理想的純粹，追求的執著。我很感激，謝謝妳耐心聽我說這麽多，我很高興，很高興能和妳說再見。因為今天妳們延續了我們這壹代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