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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復國主義和蘇聯是什麽關系?

蘇聯政府反對猶太復國主義由來已久,但在1947年4月至5月態度突然轉變。壹方面,它與二戰後蘇聯的全球戰略和把國家安全利益放在第壹位的原則密切相關。另壹方面,也受到蘇聯國力的制約。同時,二戰中對猶太人的同情也是推動蘇聯態度轉變的壹個因素。蘇聯的親以政策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卻成為以色列建國的重要前提,並對當時及後來的中東格局產生了深遠影響。

從65438年到0947年,蘇聯對中東的政策發生了變化,即從反對猶太復國主義轉變為支持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建國。蘇聯外交政策的這壹變化不僅讓猶太復國主義者喜出望外,使他們的建國願望得以順利實現,而且對中東政局的發展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本文探討了這壹時期蘇聯外交政策變化的原因。

壹個

俄羅斯人有反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悠久歷史。早在1903年,列寧就指出:“猶太民族思想顯然是反動的”,“它違背猶太無產階級的利益,因為這種思想會在猶太無產階級中引起壹種敵對的、被同化的情緒——即‘赫托’情緒。”斯大林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蘇維埃政權建立後,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態度沒有改變。“政治猶太復國主義被描述為猶太資本家用來剝削猶太工人的反動意識形態,而在巴勒斯坦建立猶太民族家園的想法被認為是倒退的,與無產階級國際主義運動背道而馳。”。1928年召開的國際* * *大會第六次代表大會仍然持同樣的態度,指出:“猶太復國主義是猶太資產階級剝削和爭取巨大權利的表現。猶太復國主義通過(英國)托管統治和《鮑爾弗宣言》與英國帝國主義結盟。作為對英帝國主義支持的回報,猶太復國主義把自己變成了振亞阿拉伯人民民族解放運動的工具。正因為如此,在1929和1936~1939的阿拉伯起義中,蘇聯站在了阿拉伯人壹邊。1939年5月,英國發表白皮書,猶太復國主義者轉而反對英國,受到蘇聯的歡迎。1941蘇德戰爭爆發後,蘇聯對猶太復國主義的反對有所緩和,但總的立場沒有改變。1947年2月,蘇聯報紙《消息報》發表文章,表示堅決反對將巴勒斯坦壹分為二。然而,1947年4月至5月,聯合國召開巴勒斯坦問題特別會議時,蘇聯突然改變立場,表示支持巴勒斯坦分治計劃。14年5月,蘇聯代表葛羅米柯在聯合國發表長篇演說。在談到英國委任統治制度的破產時,他同情猶太人在戰時遭受的“巨大不幸和痛苦”。因此,我們不能忽視猶太人建立自己國家的願望。他代表蘇聯政府提出在巴勒斯坦“建立壹個獨立的、雙重的、民主的、類似阿拉伯-猶太人的國家”。如果這壹計劃無法實施,我們應該考慮“將巴勒斯坦分為兩個獨立的自治國家,壹個是猶太國家,壹個是阿拉伯國家”。拒絕考慮或否認猶太人有實現這壹願望的需求和權利是不公平的。④1947 06年9月16日,聯合國召開會議討論巴勒斯坦問題。會上,聯合國巴勒斯坦問題特設委員會提出了三個解決方案:第壹,結束委任統治;二是分割巴勒斯坦,但從9月1947起有兩年過渡期,期間仍由英國管理;第三,經過兩年的過渡期,建立了聯邦國家。在對上述三個方案投票時,美國支持巴勒斯坦分治,蘇聯也支持這壹方案。在此基礎上,聯合國大會於1947+065438年6月29日通過了關於巴勒斯坦未來治理(分治方案)的決議。

1948 May 15在本古立昂宣布在特拉維夫建立以色列後不久,蘇聯承認了它,並於5月26日在以色列設立了大使館。自那以後,它還在許多方面支持以色列。1949 5月11在蘇聯和美國的支持下,以色列被正式接納為聯合國會員國。蘇聯的這壹外交政策變化為聯合國采納美國的分治計劃鋪平了道路。正如邁耶夫人所言,“事實依然是,蘇聯在08年5月18日承認以色列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這意味著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第壹次共同支持了這個猶太國家”。但蘇聯也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它在阿拉伯世界的地位,無論是在官方還是在公眾中,都壹落千丈”。

蘇聯猶太復國主義政策的變化與蘇聯的全球戰略密切相關。二戰的進程改變了蘇聯的國際地位,蘇聯外交戰略的中心從戰前單純保衛自身安全轉變為積極擴大勢力範圍。中東是蘇聯的“利益”,正如蘇聯外長葛羅米柯所說:“這壹地區在蘇聯的安全範圍之內”。從地緣政治上看,中東靠近世界的“心臟地帶”,是歐亞大陸的結合部。同時連接著“心臟地帶”和“世界島”非洲大陸,中東在蘇聯全球戰略中占有重要地位。尤其是二戰後,科技的發展,核武器、超音速噴氣式飛機、中遠程導彈的使用,讓地球變小了,中東作為“全球樞紐”的戰略地位更加凸顯。重返中東已經成為蘇聯全球戰略的壹部分,而在巴勒斯坦問題上的基本出發點就是迫使英國軍隊完全撤出。

自19世紀以來,俄羅斯和英國壹直是爭奪中東的對手,但後者在競爭中壹直占據優勢,並長期控制著中東。二戰後,雖然英國的力量被削弱,但英國統治集團仍然把遏制* * *資本主義的發展勢頭作為首要任務,包括封鎖蘇聯通往地中海和波斯灣的通道,積極在蘇聯周邊形成反蘇軍事同盟。因此,蘇聯視英國為主要敵人,千方百計削弱英國在中東的傳統勢力。英國戰後中東政策的目標是“爭取阿拉伯人的支持,建立以英阿同盟為基礎的中東新秩序”。在蘇聯領導人看來,支持猶太復國主義者無疑是打擊英國在中東尤其是阿拉伯國家影響力、打破帝國主義遏制政策、將自身影響力滲透到中東的絕佳機會。所以“蘇聯為了它的戰略目標放棄了對阿拉伯人的支持”。可見,將英國趕出中東,並借機將自身利益滲透到該地區,是蘇聯支持猶太建國的關鍵因素。同時,斯大林提出了二戰後資本主義的普遍危機理論。他認為“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包含著普遍危機和軍事沖突的因素。因此,資本主義在現代世界的發展並不是壹帆風順、平衡發展的,而是通過危機和戰爭實現的。”二戰後人民革命的形勢是“世界資本主義的普遍危機,它既包括經濟,也包括政治”(11),巴勒斯坦猶太人的猶太復國運動“加劇了動蕩的局勢,在蘇聯看來,這是發展資本主義的普遍危機的征兆”(12)。

正是在這壹思想的指導下,蘇聯對外政策的制定被納入其世界革命的目標體系。

其次,蘇聯主張巴勒斯坦分治,支持以色列復辟,這與蘇聯國家安全利益至上的原則直接相關。在處理戰後國際關系的過程中,蘇聯的外交政策始終以國家安全利益為最終目標。在中東,蘇聯根據自身安全利益的需要,可以通過支持猶太人建國來打擊阿拉伯國家親西方的統治集團,也可以在以色列表示願意加入西方發起的“中東司令部”並與阿拉伯世界結盟後拋棄以色列。阿拉伯世界在二戰中的地位和二戰後的政治局勢讓蘇聯人失望。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許多阿拉伯民族主義者對軸心國表示同情。戰後,阿拉伯世界仍處於封建君主和反動精英的統治之下。他們與英國、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關系密切,幾乎沒有給蘇聯在這些國家的積極外交政策留下余地。於是蘇聯支持猶太人,換取以色列的親蘇政策,以對抗當時阿拉伯國家的親西方勢力,尤其是美國勢力的滲透。同時,蘇聯在阿拉伯國家的利益很小。“眾所周知,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在巴勒斯坦沒有直接的物質利益和其他利益。它對巴勒斯坦問題感興趣,因為蘇聯是聯合國的成員……”(13)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蘇聯在支持猶太人復辟上比美國還要堅決了。例如:1947 165438+10月29日,聯合國對巴勒斯坦做出分治決議後,巴勒斯坦局勢急劇惡化,各地戰火紛飛,英軍無法維持秩序。美國政府為了照顧其在中東的長遠利益,向聯合國提出了在巴勒斯坦建立聯合國臨時托管制度,暫停實施分治計劃的建議,以便聯合國有機會安排巴勒斯坦的最終地位。美國的建議得到了壹些阿拉伯國家的支持,但遭到了蘇聯的激烈反對,蘇聯認為美國的建議是企圖以維護巴勒斯坦秩序為借口,把巴勒斯坦變成美國和英國的軍事戰略基地(14)。葛羅米柯在聯合國研討會上重申蘇聯政府支持分治計劃,並敦促聯合國堅決執行巴勒斯坦分治計劃。正是蘇聯的堅持,確保了以色列的建立。到了50年代初,隨著以色列外交的西向,蘇聯改變了對以色列的立場,轉而支持阿拉伯國家,反對以色列,稱以色列為“反動國家”,甚至說以色列不是蘇聯代表所說的民主獨立國家。可見,蘇聯在巴勒斯坦問題上的態度是務實的,根據自身利益而變化。

第三,蘇聯對巴勒斯坦問題的態度受到蘇聯戰後實力的制約。雖然二戰的結果使蘇聯在政治和軍事上成為世界強國,但由於戰爭的破壞,蘇聯的經濟恢復和發展面臨很大困難。這導致蘇聯與美國等西方國家保持壹定的合作,以實現蘇聯國內經濟建設的和平外部環境。因此,斯大林不僅反復強調與英美保持友好合作關系的必要性,而且在雙方在壹些問題上發生爭執時,蘇聯也盡力保持克制,尋求妥協和理解,甚至在“冷戰”的信號已經發出、杜魯門主義已經出臺的時候。1947年4月,斯大林在會見美國人、黨內活動家史塔森時,仍然堅持兩種不同制度的國家和平。他說,“既然兩種不同的系統在戰時可以合作,為什麽在和平時期不能合作?”並強調“合作並不要求各國人民擁有相同的制度。我們應該尊重人民認可的制度。只有在這樣的條件下才能實現合作。”(15)就蘇聯的經濟實力而言,根本無法與當時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抗衡。這樣壹來,蘇聯就不得不被美國從反對分治到支持分治的態度所左右。起初,蘇聯贊賞阿拉伯國家提出的結束英國對巴勒斯坦的委任統治並宣布巴勒斯坦獨立的建議。然而,在阿拉伯國家的提議未能獲得大多數代表的同意,特別是猶太保護國美國堅決反對之後(因為蘇聯在伊朗和土耳其的受挫與美國的幹涉直接相關,它不得不仔細考慮美國在巴勒斯坦問題上的態度),蘇聯轉而同意巴勒斯坦問題的分治計劃。因為美國不僅在安理會有否決權,在聯合國也有很大的操縱權,所以阿拉伯國家建立壹個由阿拉伯人統治的巴勒斯坦國的想法永遠不會被通過。“看來,蘇聯在巴勒斯坦問題上轉向分治的想法與此有關。”(16)不僅如此,“蘇聯支持分治計劃後,試圖在未來的猶太國家中贏得好感,以中和西方的影響”(17)。蘇聯不僅向猶太復國主義者提供武器,為以色列贏得戰爭提供了重要保障,而且在外交上偏袒以色列。1948年5月29日,蘇聯代表葛羅米柯在聯合國大會安理會提出提案,要求安理會下令對巴勒斯坦戰爭“負有責任”的國家在36小時內停止軍事行動,並在發言中將阿拉伯人稱為“侵略者”。同壹天,蘇聯《真理報》發表題為“巴勒斯坦事件”的社論,指責“阿拉伯人發動戰爭推翻新的猶太國家”,稱阿拉伯人發動這場戰爭“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是為了自己的獨立,而是反對猶太人建立自己獨立國家的權利”。對此,蘇聯“不能不譴責阿拉伯人”等等。

最後,蘇聯人民和世界人民壹樣,對遭受法西斯波海之苦、戰後流離失所的猶太人的生活狀況表示深切同情。“在上次世界大戰期間,猶太人遭受了巨大的不幸和苦難。這種不幸和苦難可以用不誇張來形容...在希特勒統治的地區,幾乎所有的猶太人都滅絕了。死在納粹劊子手手中的猶太人估計有600萬。西歐只有大約150萬猶太人在戰爭中幸存下來。”(18)同時也要看到,蘇聯態度的轉變與國內猶太人的努力有關。十月革命後,許多猶太革命者進入了新政權的各個層面。據統計,在1919年至1935年期間,猶太人在政治局和主席團中的比例為18% (19)。二戰期間,大批猶太青年響應蘇聯。為了激發和調動人民的抗戰熱情,蘇聯政府重建或新建了壹批猶太文化機構和團體,其中最著名的是猶太反法西斯委員會,吸收了壹大批著名的作家、藝術家和科學家。為動員國內猶太人,改善蘇聯政府與西方猶太人乃至西方各界人士的關系做出了積極貢獻。“蘇聯各族人民組成了統壹團結的大家庭,經受住了與壹個愛好和平的民族在戰爭年代會遇到的最強大最危險的敵人作鬥爭的嚴峻考驗。”(20)正是因為蘇聯本身在戰爭中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所以對在戰爭中付出同樣代價的猶太人產生了由衷的同情。正如邁耶夫人所說,“蘇聯集團支持我們,是因為俄國人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中付出了可怕的代價,以及由此產生的深切同情。他們認為,同樣在納粹手中遭受深重災難的猶太人,自然應該擁有自己的國家。”(21)

正是由於上述因素的相互作用,蘇聯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態度發生了變化。蘇聯的親以政策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卻成為以色列建國的重要前提,並對當時及後來的中東格局產生了深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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