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為壹部好的作品,從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價值判斷。我的觀點是,引發人們的思考是壹部好作品的首要價值。基思關於謀殺的短片正是這樣壹部向我們提出問題的電影。
思考壹:人有沒有評判他人的權利?
電影的故事可以用壹句話來概括:壹個年輕人殺了壹個出租車司機,被判絞刑。如果平時聽到這樣的故事,壹個因謀殺被判死刑的人大概會覺得名正言順,但是更不用說看到亞采克被絞死時他心裏的感覺。借律師最後壹句話表達我的感受:我討厭他們。我不討厭法官,但我討厭基於法律的審判。
從以前的宗教審判到現在的法律審判,我不認為這說明了人類文明有什麽質的飛躍,因為還是建立在暴力和專制的基礎上。雅典娜建立了壹個基於正義的法庭,於是人們開始用閃耀的正義之詞屠殺人民。我們會有自己的價值判斷,比如不殺人,不出軌,不偷盜,這種價值制約著我們去做壹些事情。誰會因為壹個人做錯事而懲罰他?良心會懲罰的。如果我們認為壹個人做了錯事,但他不認為自己做了錯事,沒有受到良心的鞭笞,而是用暴力手段對他人進行所謂的懲罰,甚至剝奪他人的生命,這和納粹主義的本質有什麽區別?
有人把壹個淫婦帶到耶和華面前,要求用石頭把她打死,耶和華說,只有無辜的人才能審判她,但沒有人可以用石頭打她。我甚至覺得,只要是同壹個人,就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
"自從法律頒布以來,人們的犯罪並沒有減少."既然法律沒有發揮出實用價值,那麽人以法取人是自然的嗎?
思考二:善惡?
司機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會餵流浪狗,給孩子開道;但他好色,總是不懷好意地捉弄別人。
亞采克是壹個什麽樣的人?愛他的姐姐和家人,有時候像大孩子壹樣單純;但是他殺人,偷別人的車和錢。
都代表了人類的常態。我們把人性分為善與惡,我們每個人都是善與惡的綜合體,只是表現形式不同,有的是惡作劇,有的是謀殺。惡就是惡,沒有大惡小惡。
思考三:緣分?
是什麽導致了司機的死亡?亞采克的姐姐出事,壹塊石頭,廣場上看鴿子的老婆婆,司機本人(調皮地拒絕搭載兩名乘客,最後讓亞采克成為他的最後壹名乘客),奶牛代替騎自行車的人聽到了求救信號,火車的經過成了作案現場最好的掩護。所有的細節都是致命的。算命先生的詛咒應驗了嗎?亞采克是因為他姐姐的死而受到懲罰,還是因為司機的不良行為而受到懲罰?都不是。壹切都可能發生,也可能不發生。命運就是命運,它並沒有承載人們想要的所有道德解釋。
很多問題都被思考過,但是沒有答案。我真的認為這是壹部好電影。因為我認為法律沒有資格審判人,定罪的邏輯和因果根本無法做出公正的判決,所以我在現實中所處的尷尬境地可想而知。
別忘了提電影配樂。季奚的電影配樂總是能和電影配合的那麽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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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應該殺人"
五戒:妳不應該殺任何人。
這是十誡中比較有名的壹條,和之前的有壹點不同。首先,它的劇情沒有前幾部那麽簡單,而是非常簡單。壹個男孩殺了人,然後又被另壹群人以法律的名義殺了。與前幾部相比,劇情設定中間隱藏了壹個玄機。這壹次,因為事件本身的震撼,導演更傾向於事件本身,而不是用復雜的方式深入探討。其次,聯系上壹個,雖然在這個片子中間還能找到導演壹貫的關於命運和人的主題(第壹集,那個給自己取暖的人又出現了,站在路中間的尺子前,在男孩殺人前眼神還是可憐的,若無其事的搖頭。好像行刑前扛梯子的人也是他。),但導演這次的分話題——誰有權利結束另壹個人的生命,幾乎等於他母親的話題,而之前幾部電影的分話題幾乎都與母親的話題過於緊密,難以區分清楚,這大概也是這部電影後來被單獨拉出來重新拍攝的原因。的確,它是如此獨特。
首先是獨特的圖像風格。如果還記得的話,前四部基本都是以冷白的基調進行的,而這壹部卻是帶著回憶開始泛黃的。壹旦後來要殺人的男孩出現在畫面中,鏡頭中男孩周圍的空邊就會被模糊成黑色,除了給人壹種突出這個男孩,周圍有些模糊的鏡頭,甚至給人壹種瞇眼的感覺。但當第壹次殺戮結束,第二次殺戮開始的時候,鏡頭完全回到了過去那種白色的冷硬風格,尤其是在死刑執行的時候,幾乎有余華《壹個現實》最後屍檢的味道,仿佛鏡頭本身就是壹個面無表情的現場檢察官。但在這壹幕之後,當看到最後那位苦大仇深的律師時,鏡頭回復到壹種溫暖,似乎是對痛苦者的壹種安慰。
第二個獨特之處在於,這部電影與其他電影相比,不僅具有壹以貫之的哲學意味,還具有現實批判性。比如影片開頭通過資格考試的律師的獨白,可以看作是科顏氏自己的心聲:
“法律不應該模仿人性,法律應該完善它來規範個人之間的關系。如今,我們和我們的生活方式都是合法運作的結果。無論我們遵守它還是違反它,人類都是自由的。他的自由是在不幹涉另壹個人自由的範圍內。懲罰?懲罰是壹種報復,尤其是當懲罰的目的是傷害罪犯而不是阻止犯罪時。但是目前的法律可能是報復的。真的是為了無辜的人嗎?立法者真的是無辜的嗎?”
沒有壹個詞與宗教有關,而是與上帝有關。壹系列的詰問都是針對真正的法律本身。但問題是,當這些問題提出來,回歸到終極,人們還是要問法律為什麽會與人發生沖突。為什麽法律不是為了預防犯罪而是為了報復犯罪?這條法律本身就是犯罪嗎?所以,從來沒說過話的上帝,還是想以仲裁者的身份出現。
前壹段時間,王案壹直在激烈討論死刑的存廢問題。在這裏,我就不具體說死刑了,只說電影。導演總是冷冰冰的,卻安排律師出場為他背書——很難想象紀會不耐煩,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在人生這個問題上依然冷靜,還閃爍著寒光,恐怕就不是聖人而是非人了。體現理性的律師是壹個感性的人。法官說妳太敏感了,不適合做律師。我冷的時候,律師就壹定是機器嗎?
男孩幾乎沒有殺人動機,只能理解為人類冷漠後的痛苦宣泄。他愛孩子,無論是廣場上給人當模特的小女孩,還是咖啡館前放學的小學生,看到他們時,他都會露出難得的笑容,但其他時候,就連廣場上的老太太也會無緣無故地罵他。當他淘氣地扔石頭,當他趕走那些鴿子,把廁所裏的男人打倒在地的時候,那雙終於得到關註的眼睛讓他感到幸福。至於殺人,還有壹個更大的惡作劇,和上壹個沒什麽區別。他不緊張,準備繩子的時候幾乎和系鞋帶壹樣淡定。他殺人時極其殘忍,人性邪惡的壹面體現得淋漓盡致。即使導演對他的死表示同情,也沒有回避他殺人的每壹個殘忍細節——值得同情,不代表他無罪。他死前向律師透露,想見他只是因為他叫他的名字傑姬,讓他覺得不那麽疏離。
片中的司機很平庸,甚至有點壞。他看著鄰居裏風騷的姑娘,不理財的乘客,用他的喇叭嚇跑別人的狗。但是當他把奶酪扔給壹只狗,在斑馬線前等孩子過馬路的時候,妳還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可愛。殺他有兩個考慮。第壹,每個人都有壹些小缺點和有價值的東西,誰也沒有權力去最終評判別人。第二,當司機還在抱怨早上撞到他的壹塊破布時,他很快就成了壹起謀殺案的受害者。對,回到主題,命運的無常。
同樣是謀殺。為什麽導演同情前者,批評後者?因為前者的犯罪是在人性的條件下進行的,是惡的表現,犯罪人自己並不知道其惡的恐怖。那麽,當法院判這個男孩死刑的時候,說明他們明知殺人罪有多大,卻依然堅持殺人,甚至以要殺人保護自己不被殺為由!當克爾凱郭爾揭露這壹事實的荒謬性時,有什麽理由不區別對待呢?
在影片最後的溫情中,絕望的律師大喊:我恨妳!他討厭誰?是系統嗎?還是執行制度的人?比如死刑的執行人,看到他專業嫻熟的對絞刑器具的檢驗,我不禁想起了阿道夫·艾希曼,那個沾著無數猶太人鮮血的納粹軍官。其實在他的同事眼裏,他們都是優秀合格的公務員,效率高,卻對數字和儀器漠不關心,仿佛只是無關緊要的數據或工廠設備,看不到背後的生活。斯大林說,殺壹個人是悲劇,殺壹百萬人是統計。死人的背後,是臺灣人異化了的機器。他們都正常運作,但他們不是人。
影片不止壹次提到那個孩子,傑基的姐姐,玻璃窗外微笑的女孩,廣場上的女孩,影樓裏的年輕律師。從對話中,我們可以知道他剛剛成為壹名父親。盡頭的光是希望嗎?是孩子嗎?
日本移民歸化制度
日本壹般移民歸化系統:
1.生活條件——在日本連續居住五年以上(《日本國籍法》第5條第1款第1項)
請註意,連續這個詞在日本已經存在五年以上,不算連續。比如他在日本生活了四年,回國壹年沒有辦理日本再入境許可,然後又用另壹個簽證過了四年。雖然他在日本生活了八年,但他只在日本連續生活了四年。如果申請日本再入境許可,短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