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描述了壹名銀行高級職員K無緣無故被逮捕。他犯了什麽罪?誰起訴了他,根據什麽法律?誰在執行這些法律?這些問題沒人說清楚,K也壹直沒搞明白。壹開始他以為既然事情的荒謬不言而喻,那麽壹切很快就會澄清。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太幼稚,太無知。他面對的是整個龐大的法律機構,沒有人能與之抗衡。任何人,法官,律師,法官,原告,都只能知道某壹部分,幾乎都是在瞎幹活。經過壹年的奔波,K終於意識到反抗是沒有用的,只能渾渾噩噩的接受命運。於是,在壹個月色皎潔的夜晚,他被帶到了郊區準備行刑。被陷害,卻不知道兇手是誰?我想抗爭,卻完全找不到辦法。法律模糊,制度運行遠離法律,民眾無所適從。這種社會極度壓抑,近乎黑暗!
卡夫卡的寫作手法無疑是高明的,他能把這樣壹個混亂的社會描寫得惟妙惟肖。他的筆像畫國畫的毛筆:太像就俗氣,太像就欺世。描繪的作品總是在似與不似之間!我們無法完整地刻畫卡夫卡作品中的人物,很難界定他是壹個什麽樣的人,也很難梳理出他所要揭露的社會的各種脈絡。那種人性不壹定只出現在那個特定的社會,而是存在於所有的社會。比如他描述的律師,法學博士,應該是很專業的,但是他半年沒寫答辯。平時,他看起來很忙,但實際上,他什麽也沒做。我好像不知道在他的領域有多重要。其實只是壹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但這種人是繞不過去的。他總有辦法抱著妳,用壹根看不見的橡皮筋把妳緊緊的、松松的抱著,他無法逃避,無法反抗。有壹個谷物商人被那個律師關了五年!其實這個社會誰不牽扯無數的關系。
我們再舉壹個例子。壹個畫家,壹個專門給法官畫畫的家夥,是法院經紀人。直接找法官可能不容易,找律師也沒用,找個不相幹的畫家可能有用。繪畫只是他的主導身份。其實他的工作室是法院的壹部分,他是隱形法官的代言人。這種官僚代言人又在那個社會消失了?
"西方法律的所有論述都只是卡夫卡的註腳."卡夫卡把審判的結果分為三類:完全無罪、裝腔作勢的無罪和推遲審判。完全無罪,這只是理論上的,從來沒有先例。“從任何角度來看,法庭都是壹個毫無意義的機構,它的所有工作都可以由壹個劊子手來完成。”最無語的就是“謊稱無罪”。法官可以在不給妳明確結論的情況下判妳無罪,但這個罪名壹直在妳頭上。壹旦上面下了命令,他們隨時可以再把罪名加在妳身上。“拖延審判”不是拖延無視。拖延審判就更讓人擔心了:除了緊急情況下去找法官,妳必須時刻關註案件的進展,每隔壹段時間就必須去找他,盡可能地和她搞好關系,因為法官每隔壹段時間就會作秀,經常把案子拿出來打,讓妳脫不了幹系,妳永遠處於被告的位置。在這裏,法院、法律、法官都不是公開、公平、公正的,他們想怎麽判就怎麽判。想評判就評判。說妳違法,妳違法,說妳有罪,妳有罪!不要試圖找出他的原因,那只能是徒勞!其實那個社會也存在這種現象。
小說中成功的人物,總能在身邊找到形神兼備的例子。就像魯迅寫的阿q。卡夫卡擅長誇大社會的荒謬。《審判》以誇張的形式將國家法律和社會運行呈現在讀者面前,讓妳站在尖叫面前窺視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