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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容止的判決

老容止案壹審宣判:“數罪並罰(殺人、搶劫、綁架),老容止被判處死刑”。然而戲劇性的是,據庭審現場顯示,老容止在聽到死刑判決後當庭痛哭,並急切地表示“不服判決”,當庭提出“將上訴”。同時,老容止也強調:“我相信法律不會冤枉壹個好人,不會放過壹個壞人。”

至此,雙方家屬和輿論當事人期待的“壹審”劃上了圓滿的句號,輿論也沒想到,這場審判是壹場宣判,讓半年後的重審終於可以正式貼上“慎重”的標簽。某種程度上,“老容止被判死刑”是被害人家屬所期待的結果,這從被害人“小木匠”陸忠明的妻子朱大紅當庭表示不再上訴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但需要說明的是,朱大紅對民事賠償並不滿意,但她也明確表示沒有辦法:“她沒錢賠償,上訴也沒有意義”(這次賠償了4.8萬余元,之前的民事賠償訴求654.38+0.35萬元未達成)。從判決結果來看,告別過去更有意義。

因為朱大洪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壹提到丈夫陸忠明遇害後的家庭生活,就止不住落淚。他(她)的女兒們聲稱,當時她們活得像乞丐:“土坯房塌了,到處都呆著。”總之,在殺死“小木匠”陸忠明的同時,法子英和老容止把他的家庭推向了貧困。

要知道朱大洪在二十多年前壹個人把三個孩子拉扯大有多不容易,所以與其說是為丈夫陸忠明“求情”,不如說是為自己的苦難“訴苦”。基於此,我們看老容止的宮廷表演,總覺得還輪不到她先唱“苦情戲”。

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要完全否定老容止在個人命運尺度下“辛酸”的存在,而是從檢方諸多辯解的陳述和朱大洪委托的法律援助律師的口中得出結論,老容止確實表現出了“非凡的表演天賦”。

檢方指出:“老容止壹面說子英強迫她做飯洗衣服,壹面說子英給她洗衣做飯;雖然他說他可以工作和生活而不搶劫,但他與英濤壹起生活了三年,犯了罪。他壹方面說他和法英心照不宣,壹方面又說他不知道怎麽殺人。”總之,這樣的“壹面壹面”有六個之多(可能不止這些)。

朱大洪委托的法律援助律師強調:“老容止在法庭上說她過著黑暗的生活,但她養狗、學琴、畫畫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在貧困中掙紮的朱大洪和她的家人。老容止說這些年她過得很苦。她的苦難能和朱大洪相比嗎?朱大洪身心俱苦,老容止七條命苦。她懺悔了嗎?”

除了這些靈魂拷問,朱紅方委托的法律援助律師還提到了審判的壹些細節。在庭審中,老容止強調,如果自己“出去”,可以通過“當高管”、“策劃”、“眾籌”等方式,對受害者家屬進行補償。基於這些考慮,老容止確實有將罪行戲劇化的傾向。其實從判決書的表述來看,雖然是數罪並罰,但是死刑涉及的是單個罪名,所以不要說她出去了就做不了那些事。綜合考慮,她其實根本不能出門。

所以,從老容止“當庭痛哭”的表現來看,可能真的與“過人的表演天賦”無關,雖然輿論層面有人直言“她怎麽還會哭?”但事實上,老容止哭不哭,上訴不上訴,都是她自己的事,哪怕不符合輿論的預期。

主流的判斷是,老容止“當庭痛哭”的原因應該是“害怕死刑”。這種說法雖然看似符合輿論的預期,但卻有些片面。要知道,即使我們不相信老容止的言行,我們還是要相信“人的復雜性”

平心而論,既然老容止還有“走出去”的想法,說明她還沒有從心底裏絕望。至少從她對生活的理解來說,她還是放不下世俗的盛宴。根據判決,老容止可能從來不明白她在犯罪過程中的角色,或者從來不願意正視她過去的所作所為。

同時,老容止之所以在表達上有“壹面倒”的矛盾,壹方面是因為法英已經不在,她有推脫作證的空間;壹方面,案發已經很久了,她也可能存在記憶偏差(包括認識不清、故意回避)。

所以就老容止“當庭痛哭”的表現而言,可能更多的是“自我表現”。至於老容止有沒有後悔,有沒有道歉,有沒有恐懼,其實這些都不應該是問題,因為對於被判死刑的罪犯來說,聽到判決結果大概都會有所觸動。

當然,“感動”和“救贖”不是壹回事。雖然都是復雜的過程,但“救贖”總是比瞬間“感動”更難。以潛逃中的老容止為例。如果她真的認為自己是無辜的,為什麽法英被抓的時候不去自首?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很好的答案,上訴後改判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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