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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戰鬥機能征服歐洲嗎?

在蒙古三次西征的歷史中,真正對歐洲構成威脅的是窩闊臺汗時期的第二次西征,也稱長子西征。這次蒙古軍隊西征打到波蘭匈牙利。蒙哥時代的第三次西征,即旭烈兀西征,就是針對中東的。摧毀阿拉伯帝國後,徐烈武政府針對的是敘利亞和埃及的穆斯林政權,並不針對歐洲。

另壹方面,窩闊臺汗死後,窩闊臺的後代與直接面對歐洲的成吉思汗長子欽察汗產生了尖銳的矛盾。窩闊臺的兒子貴由汗差點和術赤的兒子八鬥開戰,蒙古國本身也有問題。蒙古王齊新協同遠征歐洲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

最重要的是蒙古就算真打起來也征服不了歐洲。蒙古軍隊不是不可戰勝的。13世紀,毫無疑問,蒙古軍隊確實擁有世界上最高的武力值,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尤其是在遠征結束遠離蒙古的時候,蒙古軍隊不止壹次被打敗。

在東亞,日本借助“神風隊”和屏障連續擊敗蒙古人,連越南也得以壹次次擊退忽必烈。

第三次西征結束前後,蒙古人在其最擅長的騎兵戰役中,先後三次被埃及的馬穆魯克擊敗,包括霍姆斯之戰和蘇法爾平原之戰,甚至在蒙古人數量占優的情況下。

蒙古西征攻克俄羅斯嘎勒嘎河第壹戰(1223)

同時,如果蒙古軍隊出征,歐洲各國會面臨怎樣的狀態?蒙古軍隊能否延續第二次西征的優勢?其實第二次西征去波蘭匈牙利蒙古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最先遭受重創的波蘭,由於封建制度的特點,在1129年博萊斯瓦夫三世國王死後,實際上被分成了由他的四個兒子領導的四個國家。在蒙古入侵的時候,名義上的波蘭領主Boleslaw四世實際上只設法控制了聖多米爾。

與此同時,波蘭軍隊並沒有為戰爭做好充分準備。比如在巴雷斯塔特戰役中,大部分波蘭士兵都是步兵,結果“半裸”被蒙古軍隊“救”了。結果波蘭德國聯軍大敗,耳朵被割了九次。

而另壹個被打得很慘的國家匈牙利,情況比波蘭更慘,因為爭奪繼承權的各國大量貴族企圖廢黜貝拉國王,國王破解了這壹陰謀,將前任國王封給貴族的領地據為己有,導致貴族與國王矛盾嚴重。

與此同時,由於遊牧的滿庫人的問題,匈牙利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蒙古重騎兵的裝備

為了躲避蒙古人的正面進攻,大批滿庫人在首領庫塔的帶領下逃往匈牙利。貝拉國王下令將這些人(約4萬頂帳篷)收留,安置在從貴族手中沒收的土地上。結果滿庫人所到之處,擾民甚至強奸婦女,直接導致了匈牙利人對國王的疏遠。然而貴族們怨聲載道。蒙古軍隊要來的消息傳來,國王招募貴族組建軍隊,得到的卻是貴族們的諷刺:去找滿庫保衛妳吧。

蒙古軍隊到來後,很多匈牙利人把蒙古和滿庫當成了壹類人,因為蒙古軍隊中也有很多庫曼人(註:庫曼人,又稱欽察人,其實有很多亞洲血統,難怪匈牙利人有)。為了防止滿庫人在裏面,匈牙利人逮捕了滿庫人的領袖庫塔。而且隨著蒙古人壹路燒殺搶掠,匈牙利各地掀起了屠殺滿庫人的浪潮。庫塔本人就是在舊仇下被暴徒殺害的。兇悍的滿庫人隨即揭竿而起,直接摧毀了匈牙利大片平原的生產,隨後滿庫人大批向蒙古人投降,大大削弱了匈牙利人的抵抗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匈牙利國王率領的軍隊在牧溪戰役中被擊敗,匈牙利三分之二的領土被蒙古軍隊蹂躪。

但即便如此,波蘭和匈牙利並沒有被征服,反抗也沒有被撲滅。西方的基督教國家雖然沒能給予實際的援助,但匈牙利和波蘭堅持獨立鬥爭,直到蒙古撤軍。匈牙利國王貝拉甚至打敗了蒙古人,號稱殲滅了5.2萬人。當然,這是為了提振匈牙利低迷的士氣而言的誇大其詞,但可以肯定的是,蒙古雖然幾經大敗,卻未能征服兩國。

而且這壹時期蒙古軍隊在歐洲作戰也顯示出了自己的弱點。

建於13世紀,宏偉的城堡在瑞士,蒙古軍隊會遇到越來越多這樣的城堡,因為它延續了西晉。

蒙古軍隊難以適應東歐的大片森林和沼澤。蒙古軍隊早期從波蘭向匈牙利轉移也與匈牙利大平原是中亞和南歐草原向西延伸至歐洲最遠的地區有關。尤其是蒙古軍隊在遇到匈牙利依山傍水、沼澤深潭而建的城堡時,更是手足無措。蒙古軍隊對匈牙利城市和城堡的所有進攻都失敗了,如埃斯特爾戈姆、塞凱什拜巴、普農霍爾茂、凱梅魯克、梅涅德科、特倫德塞和科馬羅夫。結果蒙古軍隊撤退後,匈牙利國王立即開始在邊境修建壹系列城堡,立竿見影。1263年(即蒙哥可汗死後四年),巴鬥的後裔欽察可汗試圖再次入侵匈牙利的艾德利斯(今特蘭西瓦尼亞),在邊境關口被伊斯特萬公爵阻止。

如果蒙古人越過匈牙利繼續西進,會遇到更茂密的森林(比如著名的黑森林),更多更堅固的城堡,以及遠強於13世紀匈牙利和波蘭的歐洲軍事力量。

13世紀聖殿騎士的騎士裝備

所謂強多了,實力差距有多大?

首先,我們來看人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古代衡量國力的最佳方式,因為它能養活這麽多人,直接表現了國家的農業能力。人口也是稅收和軍事資源的基石。我們來看看波蘭和匈牙利在不同國家的人口增長情況。

11世紀,匈牙利人口50萬,16世紀,只達到1.25萬(不僅令人嘆息,即使在16世紀,總人口也沒有中國較大的省份多,但能守住蒙古軍隊的征服),波蘭稍大,為16544。

回望西歐?法國人口在11世紀達到650萬,到16世紀已經飆升到15萬,英國在11世紀達到200萬,16世紀達到394。奧地利和德意誌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核心,人口2萬,公元11世紀也有450萬人口,公元16世紀有14萬人口(因為神聖羅馬帝國常年分裂,只統計奧地利和德國)。

如果計算整個東西歐,11世紀西歐人口為2151.3萬,東歐人口為650萬。到16世紀,西歐人口為5726.8萬,東歐人口為1350萬。

由此可見,蒙古入侵之前東西歐人口差距就很大,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在拉大。

看軍用配置。如前所述,波蘭混編部隊相當多。後世著名的翼騎兵依然存在於夢中。匈牙利軍隊的主力是包括滿庫人在內的各種遊牧軍隊。很多人想象蒙古騎兵在大多數情況下血腥虐待歐洲騎士,但只有條頓騎士和聖殿騎士出於宗教原因前去增援,但數量可以肯定不多,尤其是條頓騎士居然是以個人名義去的。

當代西歐呢?諾曼征服後,英國有6000多名騎士待命(註:不是全國動員),法國壹場戰役能動員上萬名重騎兵。理論上,整個國家的騎士領地可以動員比匈牙利軍隊更多的騎士。

1442年楚德湖戰役中沖鋒的條頓騎士。

再看政治能力,可以看到匈牙利和波蘭內部政局極不穩定,國王自身能力並不出彩,尤其是在匈牙利,國王有壹顆慈悲的心。也許這將是和平時期壹代賢明的君王,但當蒙古人入侵時,引狼入室給自己的國家帶來了災難。

相比之下,西歐的政局和國內的民族矛盾要小得多。此時的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就武功而言,可能是歷代英國國王中最強的。從他最多的頭銜中我們可以看到,“威爾士征服者”、“英格蘭查理·丁尼”、“世界上最偉大的長矛”、“蘇格蘭鐵錘”都是他的頭銜。稍微熟悉歐洲爵位的觀眾應該知道,每個爵位都是戰功。

法國的君主是路易九世,是中世紀君王的典範。在他的領導下,法國擊退了前英國國王亨利的進攻。我是壹個堅定的基督徒,並親自領導了第七次和第九次十字軍東征。在他的領導下,法國王室的權利得到了加強。

法國著名國王路易九世被尊稱為“聖路易”。

而且蒙古汗時代是第三代,遊牧民族戰鬥力代際下降的問題逐漸顯現。在攻打南宋的戰役中,蒙哥汗和後來的忽必烈汗不得不依靠已征服的中國北方漢族軍閥的力量作為大規模作戰的主要力量。壹系列結束蒙古帝國擴張的大敗,如對日本、越南、馬穆魯克、爪哇、緬甸的大敗,都發生在以蒙哥、忽必烈為代表的蒙古第三代大汗統治時期。這壹時期的蒙古軍隊與前兩代的鐵血戰士有壹定差距,是世界上少有的對手。

在長子的大規模西征中,蒙古人未能征服兩個人口稀少、政局不穩、君王無能、內部矛盾重重的東歐國家。如果蒙哥汗沒死,他還會組織遠征歐洲萬裏,率領戰力下降的軍隊。面對已經獲得抵抗經驗並成功建立城堡防禦體系的匈牙利,能否取勝還是未知數,更何況人口是其東部兄弟的三到四倍,軍隊在配置可靠性和數量上都占有絕對優勢。蒙古人能征服國內強大權威的國王統治的西歐列強嗎?

恐怕根本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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