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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理性”是現代思想的動力。

為什麽馬克斯·韋伯是現代思想的開端?

很簡單,因為韋伯標誌著現代思想的成熟。

韋伯有什麽了不起的?他的名著《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和《韋伯自傳》會給我們答案。

大多數人認為他是大學裏的老學究,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他非常關心社會現實。

德國在壹戰中戰敗後,韋伯寫信給德軍的實際指揮官魯登道夫,要求他向盟軍獻上頭顱,以挽救德國的榮譽。魯登道夫當然不會這樣自殺,但他同意見韋伯。結果兩人爭論了幾個小時。我很難想象世界上有哪位學者能和壹位將軍進行這樣的辯論。

而且韋伯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政治文章,第壹次世界大戰時還親自參軍。他參與了部隊野戰醫院的建設和管理。戰後加入德國談判團,以顧問身份參加凡爾賽和會。第壹次世界大戰後,他還參與起草了德意誌共和國憲法..

韋伯不是壹個在象牙塔裏遠離大眾的學究,而是壹個廣泛參與公共生活、直面社會和現實的學者。他是壹百年前德國最大的“公共知識分子”。這是韋伯思想生涯的第壹個特點。

韋伯的研究領域非常廣泛,包括社會學、經濟學、宗教、政治、哲學、歷史甚至音樂。他還寫了壹本名為《音樂社會學》的書。這位20世紀初的德國人甚至寫了壹本書《儒教與道教》,專門論述中國為什麽沒有像西方那樣出現資本主義,並因其涉獵廣泛而被公認為百科全書式的學者。這是韋伯思想生涯的第二個特點。

但是,這樣壹個大學者的學術生涯是相當短暫的。韋伯25歲獲得法學博士學位,30歲成為正教授,這讓同齡人望塵莫及。4年後,韋伯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離開了大學。幾年來,他完全停止了學術工作,在病情緩解後恢復了學術研究。

十六年過去了,直到1918,也就是壹戰結束的那壹年,我才正式回到大學。然而,在重返大學僅兩年後,韋伯就感染了當時肆虐歐洲的西班牙流感。1920年6月,剛滿56歲的韋伯英年早逝。

在56歲的人生中取得如此顯著的成就,令人驚嘆,令人肅然起敬。韋伯的墓誌銘:“我們再也見不到他的同類了,地球上的壹切也是。”這句話用在韋伯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那麽韋伯做出了什麽樣的發現,為什麽我們說他是現代思想成熟的標誌呢?

成年的兩個標誌:第壹是認識自己,對自己的過去有真正的了解;二是反思自己,看透自己的問題。

韋伯標誌著現代思想的成熟,正是因為他完成了這兩項任務,看到並反思了現代性,使現代社會進入了“不容置疑”之年。

看清現代性,才是真正理解現代社會運行的底層機制。在韋伯之前,西方的現代化已經高速發展了200多年,但對現代化的認識還停留在片面和膚淺的層面。直到韋伯建立了壹套以合理化為核心的現代化理論,他才第壹次全面系統地解釋了現代社會的語境和運行機制。

反思現代性就是指出現代性最深層的缺陷。這些缺陷並不是現代化所克服的問題,比如無知等等;我們現在說的缺陷,根源在於現代化本身。這些問題不會隨著社會的進步而消失,反而會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越來越嚴重。學術界將這類問題稱為“現代性問題”。

韋伯第壹次對現代性的利弊做出了最全面、最清晰的分析。從此以後,西方思想家只要討論現代性問題,不管是贊成還是反對他,都無法回避這個裏程碑。

韋伯在現代社會看到了什麽玄機?其實並不復雜。簡單來說,三個字:“合理化”。這三個字是現代性的關鍵。

啟蒙運動之後,在理性和科學的幫助下,人類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在古代社會,大多數人生活在貧困和艱難之中。即使是王公貴族也不壹定有好日子過。

比如亞歷山大大帝死時只有32歲。根據記載,後來學者推斷他死於感染引起的持續高燒和衰竭。試想壹下,如果當時有抗生素會怎麽樣?

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13世紀的英國國王,在他的女王壹生中產生了16個孩子。第壹個15的孩子所有的男孩都在十歲前夭折,直到16的孩子成功長大,王位繼承才塵埃落定。

妳看,面對疾病,皇帝和國王都無能為力。啟蒙運動之後,短短兩三百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說壹個簡單的數據:兩百年前人類的平均壽命只有25歲,到2016年,已經到了72歲。

這麽大的成就是怎麽來的?韋伯發現,在工業革命、科學革命和地理發現的背後,都有壹個統壹的思想動力,那就是“理性主義”。

當時有壹種普遍的觀點,認為過去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無知和愚昧造成的。如果愚昧無知被理性消滅,我們就會走向真理,會越來越幸福。

然而,恰恰是深刻理解科學理性力量的思想家馬克斯·韋伯站出來警告人們,有些問題,甚至是極其重要的問題,科學是無能為力的。

10月7日,壹個冬天的晚上,慕尼黑的壹個藝術大廳裏正在舉行壹場講座。大廳裏擠滿了年輕學生和許多著名學者。韋伯上臺演講,題目是《以學術為業》。

在臺下,我們以為韋伯會告訴大家科學有多偉大,值得年輕人奉獻。然而,他說了什麽?他說:認為科學是通往幸福之路是“幼稚的樂觀主義”,只有書呆子才會相信。科學無法回答什麽是“幸福”,什麽是“意義”這樣的問題。

韋伯舉了壹個例子:如果壹個病人現在生命垂危,只要把他送到醫院,我們就可以用醫療技術維持他的生命。但是有壹個重要的問題。該不該救病人?

如果患者只能維持生命,卻根本無法好轉,而且要花很多錢,還要拖垮家人,妳覺得應該怎麽做?如果病人希望不要為搶救付出這麽高的代價,妳認為應該怎麽做?如果妳知道這種情況下病人很痛苦,妳怎麽選擇?

醫生不能回答這些問題,即使他有最豐富的醫學知識和最高的技術,他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韋伯認為,這是壹個生命意義的問題,超越了科學的界限。科學永遠無法回答:我們做什麽樣的選擇是“值得的”,我們過什麽樣的生活是“有意義的”,我們生活的“目的”是什麽。科學也許能給出最好的“方案”,但它永遠無法教會我們壹個最優的“選擇”。

韋伯用數百萬字向我們展示了科學和理性如何塑造了現代社會,在政治、經濟、精神的深層結構中形成了怎樣的“運作方案”。但同時,他又向我們指出,這些方案,以及其背後的理性主義,不僅難以引領我們走向真理和意義,還可能使我們離意義越來越遠,甚至帶來許多前所未有的新麻煩。

這些計劃是什麽,這些煩惱是什麽?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需要理解韋伯的第壹個重要命題:世界的祛魅。

而這個命題也將是我明天文章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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