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對西域的統治是如何瓦解的?
說到對西域的控制,唐朝無疑是古代王朝中數壹數二的,曾經延伸到今哈薩克斯坦的鹹海和伊朗東北部的呼羅珊地區。但安史之亂後,唐朝在西域的版圖逐漸萎縮,逐漸被其他勢力瓜分,呈現出“今去安西萬裏,今邊防在鳳翔”的尷尬局面。為什麽唐朝在西域的統治徹底崩潰,再也沒有恢復?
吐蕃切斷了中原與安西都督的聯系。
公元753年,唐朝安西副都督馮長青率軍進攻並摧毀了今天克什米爾的大法國,斬斷了吐蕃人在西域的壹根觸手。至此,唐朝對吐蕃形成了東、北、西三個方向的戰略圍剿,吐蕃人幾乎絕望到在青藏高原上翻不了身。沒想到過了兩年,唐朝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安史之亂和史思明的河北叛軍勢如破竹,攻占了唐朝的兩個都城,皇帝倉皇西撤。為了平定叛亂,唐朝不得不從對抗吐蕃的前線地區安西、北庭都護府、河西隴右抽調大量精兵。
這些曾經壓制過自己的精銳部隊被帶走後,吐蕃的外部壓力大大減輕,可以逐漸蠶食唐朝西北的空曠之地。756年,吐蕃攻陷、神威、丁榮、宣威、智勝、金田、天成六軍,石寶、、刁科三城,陜、吳、對、黨四州也被攻陷。安史之亂結束的同年,吐蕃攻占了曲欽、魏、陶、林、成、賀、蘭、閔、闊九州,將戰線推進到離長安不遠的地方。
763年9月,剛剛平定安史之亂的唐朝還沒緩過氣來,吐蕃、吐谷渾、黨項的二十萬聯軍就來到了長安。邊將屢次行色匆匆,卻被當權太監程藏了起來。十月,荊州刺史高輝向吐蕃投降,率領吐蕃軍隊劫掠奉天、武陟等地,逼近長安。當唐代宗李煜得知長安城兵力空虛,根本來不及組織足夠的兵力防守,只好逃離首都,投靠陜西。由於郭子儀與吐蕃人的巧妙周旋,吐蕃在十五天後被迫撤出長安。
765年,曾為平定安史之亂立下汗馬功勞的普谷懷恩將軍,因被誣陷和懷疑而被迫造反,率領吐蕃、回紇、吐谷渾等勢力的數十萬聯軍進攻。唐代宗急召郭子儀留守長安以北的涇陽,郭子儀反其道而行之,使回鶻轉投唐朝反擊吐蕃,死傷數萬,解了京師之危。但這壹勝利並沒有阻止吐蕃人的擴張。公元764年、766年,吐蕃先後占領涼州、甘州、肅州,切斷了護府唐婷、安西、北庭之路,與回紇勢力接壤。從此,安西四鎮成為唐朝西域的壹塊飛地。唐朝要想聯系他們,只能回到回鶻人的領地。
兩次同盟與靖遠兵變
唐朝雖然平定了安史之亂,但並沒有完全消滅安史之亂的勢力,而是接受了安史之亂將領的投降。唐婷作出妥協,允許他們繼續占領河北,從而成為叛亂很少的河北三鎮。這時候我們唐玄宗時期播下的時間制度的種子也開花結果了,到處都是挾洋自重的緩沖地帶,時不時鬧壹次叛亂。唐中央的軍隊奮力反擊叛亂,維持現有的邊境線,根本無力從吐蕃人手中收復失地。
776年,吐蕃人征服瓜州,進壹步壓縮了安西都督的生存空間。777年,吐蕃人攻漳、黔、鹽、夏,被部將李懷光擊退。778年,淩、青等河東諸郡被吐蕃大將馬仲英攻下。781年,得知兵馬使燕國在沙州長期抵抗吐蕃人,糧食幾乎告罄,只好以不遷他地為條件離開開城。
剛剛即位的唐德宗·施立面臨兩件大事:壹是鞏固邊防,二是削弱藩鎮。要想削弱緩沖區,整合內部,就要有良好的外部環境。
吐蕃是當時唐朝的主要外部威脅,於是唐德宗主動派出使節尋求與吐蕃和解,並將詔書中的壹些詞語,如“獻”改為“進”,“賜”改為“送”,“受”改為“受”,以示兩國地位平等,以此來博取吐蕃人的好感。
783年,我隴右使臣張儀帶著屬下官僚,在清水郡褒吐蕃,將軍談藏、藏熱、裏陀、許,確定兩國邊界:“唐帝京州打鄭峽右,龍州極清右,鳳州同谷西,建南在西山,水慷慨。吐蕃鎮守蘭、衛、元、回,西有臨洮,東有澄州,西南有碾蠻寬厚之水。河北盡可能從新春軍到達大喬,南極賀蘭到達其山脊,中間是閑置的田地。不會增加兩國廢棄的土地,不會造城堡,不會開墾邊疆的田地。”這實質上是以法律形式確定唐朝失去河西隴右地區,以換取吐蕃打擊和未來的軍事援助。
成人的世界,往往不能我想要這壹切。在與吐蕃人談判的同時,唐德宗實行了迅速減少藩屬的政策,前期取得了壹定的成效,但後來遭到了壹個藩屬地區的反對。龍使自稱姬王,成德王、趙王、李訥、齊王、田悅“四鎮”,以為盟友,共同對抗朝廷。隨後,淮西節度使李希烈也自稱天下元帥、太尉、建興王,協調“四鎮”叛亂。
這幾次我軍都比馬莊強,靠朝廷的力量很難取勝。於是,唐德宗調兵到姚靈巖,解救被叛軍襲擊的河南項城。靖遠的五千兵馬到達長安後,並沒有得到想要的豐厚賞賜,反而受到冷落。壹怒之下,發動兵變,搶奪長安財寶。逃到奉天(今陜西省乾縣),起義軍在長安建國,擁立之兄、前秋朱霸為帝,幾乎是安史之亂的2.0版。
唐德宗逃亡後,他動員忠於朝廷的使臣來秦王平叛,同時向吐蕃人求助。吐蕃人向幫助平息安史之亂的回鶻人取經,說可以幫忙,但需要把安西和北庭兩個府都給吐蕃。唐德宗心急如焚:長安都救不了,他還能割據西域嗎?於是他馬上答應了吐蕃人的請求。但平定靖遠兵變的主力是唐軍,吐蕃只出動了2萬軍隊幫忙。平定叛亂後,唐德宗想讓駐守安西、北庭的李元忠、國鑫回到長安,把地方讓給吐蕃,被宰相李泌阻止。
惱羞成怒的吐蕃人加緊進攻唐朝邊境,卻在隴右接連被名將李生擊敗。在安西北院,李元忠、楊希慈和國鑫堅守自己的領地。眼看戰場上無法占便宜,吐蕃以和平之名策劃了在平涼組織聯盟的陰謀,在鴻門設宴殺死了名將渾渾。成功後,他要求唐婷懲罰負責聯絡的將軍馬燧。渴望和平的唐德宗遣散了主戰的李生,並按照吐蕃的要求派渾渾加入聯盟。果然,吐蕃刀斧遍地出鞘,但渾渾被手下及時救出。
這壹事件打破了唐德宗與吐蕃人和平共處的幻想,再次使主戰派的大臣們下定決心與吐蕃作戰。當時制衡吐蕃的壹支重要力量是木北回鶻。
“聯匯樊植”也無能為力。
回鶻是回鶻人,在唐玄宗時期取代突厥汗國成為漠北草原的主人。安史之亂時,回鶻幫助唐朝收復了兩個都城,但也洗劫了洛陽,損失慘重。當軍隊聚集在陜西平定叛亂時,雍王施立和他的幕僚去拜訪陜北的可汗。由於施立在朝拜君臣時不肯見可汗,可汗下令鞭打施立的幕僚,如子昂等人,有的直接被打死。當維吾爾人進入洛陽時,士兵洗劫了三天,燒了聖山寺和白馬寺,殺死了壹萬多人。765年,回鶻受吐蕃之邀再次入侵。
此後,維吾爾人多次與唐朝發生沖突。每獻壹匹馬,就要40匹馬,每年還要帶幾萬匹馬去賣,逼著唐婷去買。維吾爾人因在北京殺人而被捕,這激起了極大的公憤,但唐代宗下令將他們釋放,並實施綏靖政策。778年,回鶻甚至入侵太原,被擊退。為了不多樹敵,唐代宗對維吾爾人放低姿態,讓維吾爾人有壹種騎在唐朝頭上拉屎的感覺。所以在唐朝,君臣對回鶻的態度也是相當厭惡的。
回紇在780年後改名為回紇,也想爭奪涼州,奪取貿易通道,與吐蕃的利益發生沖突。雙方關系因為765年的沖突而惡化,現在更是危機四伏。就在回紇可汗向唐德宗求婚的時候,李泌等大臣趁機提出了“聯合回控吐蕃”的策略,聯合回紇對抗吐蕃人。這個時候唐朝已經被我們的使臣魏高所經營放棄,把南詔收歸自己壹方,與吐蕃作戰。現在拉攏維吾爾人並不難。唐德宗答應後,回紇可汗非常高興,在信中自稱是他的兒子,說要幫父親殺吐蕃。
安西和北庭之所以都保護政府至今,除了唐軍兵英勇的護衛之外,還與回鶻人的幫助有關,雖然回鶻人經常背叛信仰。789年,吐蕃聯合葛羅祿等部攻北朝,回紇將軍西幹加司率軍救援。戰鬥非常激烈。七九○年五月,西幹甲司戰敗,北朝唐軍孤立無援。再加上回鶻的壓迫,守軍向吐蕃投降,楊希固率領殘兵敗將退守西州,只留下安西支持朝廷。傑幹加司和楊希固試圖再次奪取北院,但均被擊敗。解幹甲司殺了楊,打了顧。結果他聽說吐蕃和葛邏祿聯軍要來了,趕緊溜了,西州被吐蕃人占領了。
維吾爾人這麽不靠譜,唐朝卻無能為力。敵人的敵人是朋友。791年,吐蕃攻打靈州時,正巧遇到想奪取涼州城的回紇騎兵,被突襲擊敗,從而退出靈州。維吾爾人也有占領安西北院的野心。如果他們和唐朝壹起行動,就很難抓住他們。如果是單獨被部隊俘虜,唐朝不好向他們要,所以回鶻人經常單獨進行軍事行動。但回紇雖有驍勇的草原騎兵,但在與吐蕃人的戰鬥中並未占據太大優勢,難以阻止吐蕃對西域的蠶食。
北院失陷後,唐婷以為安西北院全失是因為這個消息。事實上,安西的守衛者國鑫大部分還在堅守,但兵多勢眾,城池壹個個失守。壹是790年於闐失守,792年焉耆失陷。好在回紇幫忙扳回壹局,並於796年在龜茲大敗吐蕃-葛邏祿聯軍,幫助安西都護府延續了生命。終於在808年,碎葉和龜茲的唐軍堅持到了最後壹刻,眼看著吐蕃人壹步壹步進城,國鑫下落不明。至此,唐朝在西域的統治被吐蕃人徹底終結。
50多年後,吐蕃內亂後,河西的唐朝遺民在張義超的帶領下反叛吐蕃,帶著河西的土地回歸大唐,河西走廊再次被打開。可惜,此時的唐朝已經是絕癥了。不僅藩鎮割據的局面沒有得到解決,不久黃巢起義爆發,使唐朝成為壹個四分五裂的“神聖大唐帝國”,自然再也不可能染指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