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壹本關於考察黃土高原的回憶錄。由於壹些機緣巧合，我不得不走遍黃土高原。在調查過程中，我們能夠確定古城關的壹些遺址，確定交通道路，從而論證前哲學家石巖的不準確性。黃土高原早在遠古時代就已經輝煌昌盛，久久不倒。但現在斷了，很多地區縱橫交錯，很難有平地。這是壹種長期的侵蝕。積累的罪惡感是清楚的，或許對黃土高原的治理有所幫助。
關鍵詞:黃土高原老城關溝蝕
舊事之前的壹個1972調查。
我從1972開始從事黃土高原的調查工作。在此之前，我還去了壹段距離的黃土高原。有兩次可以簡單提壹下:壹次是1938去陜西榆林，壹次是1945去內蒙古杭錦後旗(當時叫陜壩，是綏遠省政府所在地)。這兩個地方後來幾年又去過，只是前後不壹樣。後來有了長途汽車，出行方便了。但當時抗日戰爭如火如荼，困難重重。有路沒車，這是常有的事。長途旅行，只有騎動物或乘坐馬車，是另壹種風味。牛車不能和汽車比，只能慢慢走，不能著急。其實慢下來也是好的，可以多了解壹路上的情況。那時候的旅程和現在壹樣。都是從Xi安出發，從Xi安北上，經過耀縣、黃陵、延安、綏德，至於榆林；從Xi向西北，經過賓縣、涇川、平涼、固原、銀川、石嘴山、磴口，至於杭錦後旗。
雖然當時沒有探索黃土高原的想法，但我對黃土高原也能有壹個粗淺的了解。可以說有些字是到了陜北才認識的。陜北人管梁叫毛，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字，更不用說知道。光束在原始切割後形成。地勢較高，頂部平坦。原來是侵蝕後變成橫梁，再侵蝕後變成海角。本來是挺廣大的。由於侵蝕，有不同寬度的溝渠。許多溝渠將原物分成許多束。橫梁很長，而且不是很寬的地形。侵蝕後的橫梁上有壹條溝。這些溝渠將橫梁切割成幾段，每壹段都被溝渠包圍，只剩下壹個高高的土堆孤零零地矗立著，從而成為海角。其他地方很少有這樣的“毛”地貌，毛二字就不用了。
就是這個“苗”字，我是到了陜北以後才知道和明白它的作用的。陜北有很多陡峭的深溝或者兩個相對的陡崖，兩邊的坡道都是直的，彎的少，因為與喧囂相稱。有壹次我等四個人坐吉普車去旅遊。同車的人都可以大聲說話，根本沒有時間。途中經過壹個陡坡，坡挺長。在陡坡的底部，只有壹座能容下壹輛車的小橋。橋下，復又深，仿佛不容易見底。這麽陡的坡，車沒法減速，減速的時候很難沖上對面的陡坡。這時，車裏不再有說話聲，仿佛萬籟俱寂，只有車輪打滑的聲音。過了山，爬到另壹邊的坡頂，司機回過頭來對大家說:現在妳們可能明白，妳們的命就在我的指間！在前幾年，這種鈸經常用於戰爭中，以幫助防禦。
我以前讀唐詩，但是有些詩很難理解。王維的詩《大漠孤直，長河落日圓》就是其中之壹。從賀蘭山到內蒙古，我深深體會到王維詩中物的工整。在沙漠附近，我不止壹次地看到孤煙升起數百英尺高，而沒有稍微彎曲和散射景觀；在長河邊看夕陽特別圓。王維的這首詩是在居延澤附近寫的。事實上，這樣的景觀在沙漠附近和長河沿岸都可以欣賞到。如果王維沒有靠近沙漠，他可能寫不出這樣壹首絕唱詩。
如此罕見的壹幕，也可以說是行駛在黃河冰面上。大車是馬車，有自己獨特的風格。這不是穿越黃河，而是在黃河中間的冰面上向下遊走。為了防止馬在冰上打滑，馬蹄鐵上釘著帶刺的鐵掌，走起路來非常快，像在飛壹樣。這種連續的行走至少有壹百裏之遙。當時大車的輪子上釘著釘子，行駛時在冰上顛簸，聲音清脆悅耳。現在交通方便了，可能沒人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我走的這條河在石嘴山的北部。很少聽到在冰上行走的清脆聲音。冰上的流沙實際上像流水壹樣從冰面流向東海岸。有壹種像海浪壹樣的聲音，這也是壹種從未想象過的奇跡。這裏，烏蘭布沙漠在黃河的西側。當時西北風很大，沙漠被風吹來，從冰面流到東海岸的鄂爾多斯高原。鄂爾多斯高原有沙漠，烏蘭布和沙漠向東流，鄂爾多斯高原的泥沙沈積肯定更多。幸好每年冰封的黃河只有幾個月，否則這裏的黃河東西兩岸就會變成烏蘭布和沙漠。
二關中東部潼關內外考察
1972開始的調查工作僅限於軍事地理，不能說有更多的方面。調查範圍不大，主要在陜西，也有山西、河南、甘肅、寧夏回族自治區、內蒙古自治區的壹些相關地區，但是路很多。陜西省所有的縣除了東南部的白河、雲陽、平利、高覽、鎮巴都去過，有的甚至去過四五次。我曾經五渡黃河，徜徉在呂梁等大山之間，爬了好幾個地方，盤旋在六盤山和賀蘭山之間，再往北越過陰山，望著浩瀚海洋的邊緣。
初查，從Xi安東行，經韓城，過黃河，過侯馬，回潼關，再從潼關東到函谷關，經熊耳山、伏牛山，回武關。此行雖限於軍事地理，但不能與自然環境的變化無關。戰國時期西魏長城的變遷就是壹個明顯的例子。郭瑋西長城建在華山之下，壹直延伸到韓城，蜿蜒在韓城以南的東西向的少梁平原上。東西邵梁園雖然隔著活水，但都離黃河很近。這裏的長城沒有盡頭，因為隨著河岸的坍塌，長城的盡頭也掉進了河裏。看來以後河堤坍塌是不可避免的了。事實上，西魏長城的建築非常堅固。我曾登上西少良園的長城頂，數過夯土窩。夯窩密集，口徑小，但相當深凹。長城側面顯示的夯層並不太厚，可見當時的工作之艱巨。在糧食為綱的時期，農民為了平整土地，種糧食，獲得畝數，花費大量財力，購買大量炸藥，埋在長城根部旁邊，試圖破壞長城。炸藥爆炸後，長城屹立不動，沒有任何缺陷和損壞，這也應該算是壹個奇跡。
函谷關和潼關都曾是著名的關隘。函谷關有新舊兩關:舊關在河南省靈寶縣東北部，新關在河南省新安縣東部，是漢武帝在位時遷移過來的。這次參觀了古函谷關。舊習俗與城市無關，它的土地現在是王鐸村。王鐸村毗鄰紅農河西岸，村的西側布滿山坡，山坡上分為幾個梯田。梯田之間的高度差不是太大，所以坡度不是很陡，看起來比較平緩。這樣的情況怎麽能叫雄關？這種差異就是人類行動的進化，當時並不是這樣。曾有人說:“函谷關城，路在谷中，險如書信，故名。其中是爛的，東西十五裏，立在堤墻上。在懸崖上的柏林影谷，幾乎看不見。”基於此，可想而知，不僅道路兩旁有森林，洪農河邊的山坡上也有森林。所謂“在懸崖上的柏林陰影谷，幾乎看不到日光”，正是這個意思。森林太茂密了，只能走山谷裏的路。這是危險的地方。事實上，所謂的函谷關是從東邊的蕭山到西邊的金童的公路的總稱。這條大道是“大海深處，窪谷深處，山溝狹窄，車不規則，謂之天險”。然而，王鐸村所在的漫坡上卻沒有樹木，即便是西邊通往金童的公路上也沒有樹木，既不“空谷幽深”，也不“交通不暢”，不能稱之為“天險”。這不能說自然情況沒有改變，主要是人類的行動。
潼關城也遷移過，而且不是壹次。前後地形差異很大，所以潼關不能算是最早的潼關。潼關建國時，黃河壓南岸，所以潼關只好建在秦嶺下的高原上。其地西為通水谷，東為深溝。通水谷邊的長坡不是很陡，谷很寬。通水下遊入黃河，從潼關西側爬到潼關比較平坦。潼關東側的溝渠，以很深的坡度，壹直通到黃河岸邊。從江邊到原邊，只有溝邊壹條小路，跋涉不易。潘嶽《西征賦》說的“回黃河巷幫童”指的就是這個。黃翔是黃香板，指的是沿黃河的大道。東來的人到了黃香阪西端，就要去絕劍旁邊的原址。所謂絕劍，就是這條溝旁邊的小路，非常陡峭狹窄。後來潼關城遷到原來的夏河，方便了，防禦的有效性有些降低。
潼關以北，還有另外兩個可歌可泣的關隘:蒲津關和龍門關。普金關就是現在的大慶關。在山西省永吉縣，仍有遺跡可尋。龍門關應該在韓城市和河津市之間黃河邊的龍門山旁邊。可是我找遍了龍門東西坡，壹無所獲。關城雖不可得，山下河水湍急，舟楫渡難，卻是險要之地。現在公路和鐵路都可以通過橋梁跨越，成為了壹條暢通的道路。我去調查的時候，只有鐵索浮橋。把橋鋪好，行人可以走，如果有大風，就把鋪好的木板拆掉。我等不及了，只好踩著鐵索，低頭看著巨浪，頭暈目眩，沒能挺過去。龍門谷地勢險峻，湍急的河水仿佛接近瀑布。“河山之固”早在戰國初年就為魏文侯所稱道。現在看來，並不遜色。
陜北、內蒙古部分地方考察
從關中東部返回後，稍作休整，同年繼續旅行，趨向陜北和內蒙古自治區。這壹次，行程很長，去過的地方也不少。大體上有黃河邊的洛川、吳堡、郟縣故城，榆林北部的鎮北臺及其東西兩翼的長城，唐代的林州城和宋代的撫州城，紅堿淖和洪州城，沙漠中的鄞州城和永樂城，鹽湖眾多的兗州，旬邑縣的石門關。在回家的路上，我參觀了關中和西部的壹些戰場和道路。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玉林之南之行，大體和30年前走的老路壹樣。當時我比較著急，知識也有限。這次可以心平氣和的去探索。其間，我曾在富縣的長城平原遊蕩，也曾登上延安的嘉陵山，考察平原的變遷。在之前漫長的歲月裏，山地平原都有變化，原著的變化尤為顯著。原有的壹些重要縣不得不再次遷移，尤其是洛川縣。洛川縣在洛川平原上。洛川當時還是陜北大平原，老城在縣城東北，接近原邊。老城建的時候可以說是邊緣山。由於附近的溝頭延伸，變成了山溝，最後不得不搬遷。
陜北有些縣靠近黃河，設置精美，多是為了地利人和，其中以吳堡、佳縣最為獨特。所以我們在路上繞道去了解壹下。吳堡縣位於原河頭，巍峨險峻。路在河堤邊上，又窄又難走。如果發生戰爭，確實是易守難攻的堡壘。郟縣夾在黃河和賈魯河之間。河岸壹墻之隔，壹線路兩邊面對深谷。進縣城不容易，又是軍事要地。北宋與西夏對抗時，宋人正是通過這兩座城市鞏固了河防。近年來，吳堡縣遷至黃河岸邊的宋家川。黃河上建了橋，交通便利，和以前不壹樣。
明天北上，只至於榆林。玉林是明代的巖穗鎮，長城的建築比其附近的建築更加堅固整潔，以鎮北臺為中心，分東西兩跨修建。位於玉林市北部的鎮北臺氣勢磅礴，至今仍巍然屹立，引人註目。鎮北平臺下的紅山城，是明代為韃靼人開設的馬市。作為壹個相互的市場場所，變成了壹片荒地，很難參考。鎮北臺東西長城毀於玉林，只有幾個敵臺散落在荒草中，仍似壹線相連，讓人對長城所在略有所知。
榆林是明代陜北的重鎮，榆林東部的神木、府谷兩縣早在唐宋時期就是重要的邊防地區。唐代神木歸林州管轄，宋代府谷歸福州管轄。只是後來縣城都遷移了，不是當年的州治。唐林地區位於楊家成北部，神木縣境內。楊家成坐落在山洞野河畔。唐代在此設林州，治洞野谷。庫耶河雖然不是大河，但是河谷挺寬的，很多軍馬都能穿過。這裏修建的明代長城，就建在林州城西墻上。林州城外的長城被許多溝壑切割，斷斷續續地斷成了自己的幾段。林州市也大多被溝壑隔絕，殘缺不全，成了壹個村，而且不是大村。西城墻上至今還有雉雞，可想而知當年林州的氣派。當時，村民們正在拆城墻，平整土地。如果晚幾天，他們就沒什麽可看的了，也很難理解在這裏建立州城的原因。
宋朝時，政府設在府谷縣北部的黃河岸邊。福州和林州不壹樣。設立林州是為了控制石窟山谷，設立福州是為了控制黃河西岸。州府雖然易守難攻，但極度缺水，必須靠黃河的水來補給。如果水源被切斷，該縣將難以防守。為了鞏固取水道路，城靠近黃河，城下不留缺口。如果是打算切斷市內水源，很難從市區到河邊。可見設防確實是用盡了。
福州和林州都有溝壑，但具體情況不太壹樣。林州就是現在的楊家成，到處都是溝壑。沒有縣政府那種高高在上的首長。今天的府谷縣有幾條河流，其中清水河漲水尤為引人註目。河流因清澈的水而得名，想看看河水中流動著的清澈的釀造。不下雨的時候，清水川的名字也是壹致的。壹點暴雨的情況下，單獨攜帶的泥沙最多，而且頭如土墻，水流不暢，這在黃土高原很少見。去過府谷兩次，都是晴天。很少看到這樣的奇觀。然而，人們不能說它是虛構的。以後沒去過府谷，不好刨根問底。
從神木縣尋庫野河以北，到店塔鎮西北，可以到達紅堿淖，就到了鄂爾多斯高原。鄂爾多斯高原河流少，水資源少，但偶爾有湖泊。大多數湖泊集中在高原中部，但南部邊緣很少。能提到的應該就是這個紅堿淖了。紅堿淖是壹個淡水湖，裏面有魚。甘草肥料被加到湖邊的水裏。明朝韃靼人入侵南方，也在這裏嘗過，以備兵馬。所以也壹直是雙方的戰場。
鄂爾多斯高原雖然是壹片遼闊的草原，但也有壹些老城的廢墟，在野外若隱若現。其中以伊金霍洛附近的洪州市最大。洪州城雖然沒有城墻，但三面內外城墻的遺跡依然裸露在地面上，可見當年城市的規模。這座城市到處都是屍骨。當地導遊發現手邊有壹大塊骨頭，就拿出來看。很明顯，那是死者的踝骨。導遊說，這幾年有人買這種骨頭，每年都能查獲幾卡車，運到外地。即便如此，更大的殘骸仍然隨處可見。也許當年這裏發生了壹場可怕的戰爭，遍地的屍骨都是雙方自相殘殺的搶劫，對沒有歷史的痕跡感到惋惜，原因不明。連城市的名字都難以評定，為何代其修建也不得而知。在廢墟中發現幾枚唐宋錢幣，可能也不算早。
洪州城雖然沒有歷史，但唐鄞州城和宋永樂城在此行中得知了其遺址的確切位置。鄞州是唐朝所置。唐朝末年，銀川監獄因水和甘草豐富而設養馬場。宋與西夏對抗期間，也嘗為邊塞。剛到米脂縣的時候，縣城裏有壹本書叫《古銀城》。據說其城在米脂縣東北，無遺址可尋。這壹次，我相當渴望探索。路上聽說衡山縣黨岔出土了壹件石雕。雖然我不知道石雕上寫了什麽，但我很高興自己看到了它。由於直接傾向於黨分歧，這壹時期可以在視覺上測試。當查有壹所學校，據推測，我們可以從學校的工作人員那裏了解壹些情況。但學校裏的人反映，黨岔近幾年沒有出土過石刻。當這是壹個謠言時，方思返回離開，壹個學生借此機會告訴他，在他的廁所裏有壹塊方形的石頭，上面刻著字。這是唐代隴西李的墓誌銘，因為它被挖出來，洗得幹幹凈凈，辨認出字跡。這個墓誌銘是在建校的時候從地下挖掘出來的。據墓誌記載，鞏崢的曾祖父是觀音州人，因其在地方上的偉大事業，他的後代都是鄞州人。公共管理失敗後，他的孩子搬到了州城南山趙山的左邊。所謂山的左側，就是現在出土該校墓誌的地方，所以鄞州城應該在黨岔略北，但也不應該太北。因為鄞州城不可能位於無定河的北面，然後北面就是無定河，所以很難看出當年鄞州城的規模。這樣的發現和確定只能說是偶然。那時候如果不是中學生互相告訴，早就錯過了。此墓誌銘已移至Xi安博物館，碑文已收入《唐雯布政使全集》第五輯，可重刊。
永樂城建於北宋，當時鄞州城為西夏所有。建議恢復恒山以西的種植計劃，因為這個城是建的。這個城市的建成對西夏是壹個很大的威脅。西夏局勢難以坐視，因為戰事，宋人也不肯防守，致使被殲。這是宋夏之間最大的壹次戰爭。永樂城在哪裏？得到它並不容易。所有的記載都說永樂城在陜西省米脂縣永樂村，好像已經成了定論，不用懷疑了。就算永樂城位於永樂村，我也應該去多了解壹下宋夏兩國在激烈的戰爭中是如何利用當地地形的。到了米脂縣，我提出要去調查，有人勸阻，說那地方真的可信，不會有錯。況且路途遙遠，走路不方便，何苦呢？後來，我去了那裏。永樂村離米脂縣城大概四十裏，挺遠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走了很長壹段路，連向導都認不出路了，只好去附近的村子，請人給我們指路。就這樣，先後換了三個向導，我們到了永樂村。永樂村是壹個小村莊。村子裏的人口數量，地勢的高低，道路的筆直，泉水的遠近，溝壑的寬度，都證明這個小村子不是永樂城。所以也證明了所有相關的文獻記載都是錯誤的。離開永樂村後，幾經探索，反復論證，確定永樂城在現在的馬湖峪。發現並確認了鄞州城和永樂城的遺址，也可以說，慶幸妳來了就沒了。
此行還有幸參觀了靖邊縣北部的統萬城。十六國時期，統萬城是夏國赫連勃勃的都城。這座建築相當堅固，到目前為止它仍然高高地矗立在地面上，尤其是在西北角，而且規模還在。城墻灰，當地人以白城子相稱，故通宛城之名隱而不顯。白城沒有洪州遼闊。洪州城周邊已經變成了農田，到處是田野和綠意，不再是草原牧場的本色。白城子城外有壹片黃沙。我曾經爬到城市最高的地方，遠遠望去，黃沙遍地，卻不見邊。在這麽荒涼的地區，為什麽要把赫連勃勃建為都城？其實這是千百年來自然進化的結果，在赫連勃勃那裏大不相同。赫連勃勃在選擇建都之地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去過很多地方，從江南到馬嶺以北，從沒見過這麽好的地方！尤其是吳山附近的廣澤劉清，更是得到了赫連勃勃的高度贊賞。所以，資本是在這裏決定的。所謂大河，是指現在流經河套的黃河，馬嶺在甘肅省青陽縣北部，它的所在地仍是馬嶺鎮。赫連勃勃所說的主要是指鄂爾多斯高原及其周邊地區。統萬城位於鄂爾多斯高原南緣，應該是最有競爭力的。統萬城離西邊的毛烏素沙漠不遠，沙漠向東擴展，不能不受影響。晚唐時期，位於統萬城遺址的周霞曾出現過飛沙，壹天後統萬城終於被沙漠覆蓋，周霞不得不被廢棄。
位於統萬城遺址的周霞，自宋代以來就被廢棄，數百年來無人問津。它的遺跡更是貧瘠難找。清朝道光年間，許嵩任玉林知府，派人去尋找。當時白城子還在蒙奇管轄之下，所以派人去那裏並不容易。正是因為許嵩的尋訪，童玩城的名字才再次為世人所知。但是，參觀的人還是很少。我們剛到那裏的時候，城裏只有兩戶人家，漢族和蒙古族和睦相處。看到我等了這麽遠，我很驚訝，但是我被隔離了很久。近年來，這裏已成為壹個旅遊景點，遊客數量逐漸增加，當地管理人員也煞費苦心地經營。最近看到遊客在當地拍的照片，很驚訝。在通萬城遺址外的沙漠裏，居然種上了樹，縱橫壹字排開。樹蔭和黃沙共存。雖然它們非常不和諧，但看起來像壹種新氣象。如果能壹直走下去，如果赫連伯伯還活著，我們可能會再次感嘆，覺得這個地方真的是個好地方！
視察了萬通，從靖邊縣繼續向西到定邊縣。壹路上，有時在明長城以北，有時在明長城以南。進入定邊縣城，安邊鎮以東，壹直沿著明長城的南、西。陜北長城已毀，邊關東西還略全。長城從定邊縣的南部延伸到北部。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長城好像是經過定邊縣的。其實當初修長城的時候，定邊還沒有縣。當時就在長城下，設立了定邊營。定邊營不會設在長城外。
這個湖泊眾多的縣在陜北是獨壹無二的。這些湖都是鹹水湖，可以曬鹽。定邊縣原為兗州所。西魏初置兗州時，就知道這裏的鹽湖已經可以制鹽了。其中，溝池最大。溝池應該是唐朝的白塘，周圍的沙地中不時發現唐宋的錢幣。去溝池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沙子裏找錢，找到了很多，可見當時是個重要的地方。
這樣的行程可以說是陜北壹周。過去很長壹段時間，陜北有很多戰場和隘口，處於從事農牧業的民族之間。壹路東張西望，好像在數家。道路以通衢大道為主，有時難免誤入歧途。就是因為陜北南部有個石門，才轉到銅川城北的旬邑。石門關雖然位於旬邑，但卻是耀縣、淳化、宜君、潼關四縣的交錯，而且還位於青陽到Xi安的路上。石門關始建於明代，是當時Xi西北的壹道防線。雖然石門關設立的時間不長，但穿越石門關的道路卻歷史悠久。秦漢時期，從鹹陽、長安通往小關的道路就經過這裏。秦始皇修建的直路也是通過石門關向北。直路是我早就想走的路。此時雖然到了石門關，但由於行程的倉促，我並沒有繞道去它的南、北。後來我不得不等待另壹個機會。
當時不登直路，旬邑過賓縣、長武，轉向關中平原西部。自來也位於關中西部，是壹個戰爭頻繁的地方，關隘眾多，戰場尤其多。既然到了這壹帶，就可以跟著地圖詳細參觀了。秦文公的陳倉城，漢武帝溝通的道，諸葛亮對抗司馬懿的五丈原，吳？大可金兵的和尚吳，相隔不遠，可以從容往返。這些老城區、道路、戰場都在史書中有記載，遺跡猶存。如果妳親自去拜訪他們，親眼目睹山川的情況，妳很容易理解他們過去的樣子。
四龍關、小關遺址位置調查
從陜北回來後，1973，他回來繼續調查。調查從陜南開始，從陜南轉到隴上、寧夏。從Xi安往南，越過秦嶺，沿著經線到漢江岸邊，再回到漢江。至於漢中，按老棧道往南走。至於寧強白龍關，它向西，在確定了南宋抗金的基礎關的位置，爬上諸葛亮派兵拒守的祁山後，經過龍山以西的馬蘭山和天水，回到黃土高原。
這次黃土高原之旅的第壹階段是從天水到隴縣，再經過華亭、平涼到固原。隴縣位於甘肅東部的山腳下。與龍山有關，原名龍觀。龍觀巍峨，擋住東西。早在漢代就有“龍鬥之關，隔絕華容”之說，極其危險。上次從陜北回來，去了趟關中平原西部，還去了趟隴縣。但由於行程原因，我沒有爬龍山，所以沒有探究龍觀的位置。這是壹個不應有的缺陷，所以有必要繞道而行。好在這壹趟彎路沒有白費，終於打聽到了龍觀舊址的位置。妳是怎麽發現的？說起來容易。當我們到達龍洞山頂時，我們不禁東張西望，到處尋找。路邊有個老人說龍觀的遺址在當地。問依據是什麽？老人說，世代相傳，這裏就是原來的地址。老人還說，關城本來就是建在大路上的。雖然關城早已荒廢，但道路並未改變。路不變，關城不遷。老人說的很有道理。經過詳細勘探，除了這壹條，上下山的路上沒有其他稀稀落落的鑿痕。老人說的應該不錯。站在高處，放眼望去，就像古人說的:“東望秦川，市宅桑葚，雲朵同色。”把當地的老傳說和文獻記載對比壹下，就能豁然貫通。但是，最值得信賴的是，路沒有變。如果山上的路變了，遺跡也不會消失。沒有人會因為遺跡的消失而去填補原來的舊路，即使是有意填補，也不會有跡可循。
曾經和龍關壹樣重要的小關，卻是另外壹種情況。據有關文獻記載，據說小關位於沽源縣東南部。秦王趙翔修建的長城穿過沽源縣，小關就是長城的關隘。長城從沽源縣西北開始，傾向東南，然後向東修建。長城遺址早已廢棄，但當地有不少以長城命名的地名。沽源縣東南仍有壹些長城梁和長城平原，是長城經過的地方。但這些長城梁和長城平原都高聳在壹片相當高的平原之上，而原來的平原之下只有人行小徑，顯然不是設置蕭關的地方。既然如此，為什麽文獻中會有這樣的記載？文獻記載始於《史記·匈奴傳》。《匈奴傳》說:“漢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單於騎馬進朝那小關，帶十四萬元”。這就意味著小關位於潮納縣。朝那郡在今沽源縣東南，所以小關在今沽源縣東南。但《水經註·河註》記載“(苦水)流經高平縣以東古城，漢武帝置之三年，安定郡治之”。高平縣老城在今天的沽源縣稍南。朝那郡是秦時的舊郡，高平郡是從朝那郡分出，從朝那郡西分出的新郡。這樣看來，蕭關應該是在高平縣，與朝南縣無關。司馬遷寫《匈奴傳》比丁原早三年，所以只能說他面對的是那個蕭關，而沒有觸及高平郡。高平縣有高平河水。《水經註·河註》說高平川水從高平縣城東流過，再北出秦長城，城北十五裏。高平川水就是現在的清水河，流經固原市東部。穿過固原的南北大道沿清水谷形成。清水河谷從開始就沒變過，大道也沒跟著動過。小關作為長城的關隘，應該位於河谷經過的路上，應該在沽源縣的北面，而不是沽源縣的東南面。
小關和龍關都已經被滅了，只是情況不同。關於龍觀的遺址沒有什麽區別，因為雖然關城被廢棄了，但是道路並沒有改變。蕭關遺址不僅現在被學者誤解，早在唐代也不為人知。唐代張守節為《史記》寫正義，說“小關今稱龍山關，在原州平涼縣”。龍山有它特定的地方。小關怎麽會位於甘肅山野，並以龍山關命名？不僅秀才不知道，當時王朝的官員也同樣無知。唐代有小關縣，以小關命名，應在小關遺址，但縣城據說在清代固原府北。按今日之地，當在同心縣之南，與原管城相距甚遠，不能合而為壹。
小關的浪費在於長安到關門的路難以繼續。其間的壓制應該從壹開始就開始。蕭關的意見重於天下，早在秦漢時期就有了。當時從鹹陽或長安到小關，要經過陜西淳化縣的甘泉宮，再經楊妮縣、彭陽縣向西北走。楊妮縣在甘肅省寧縣的東南部，彭陽縣在甘肅省青陽縣的西南部。這次考察的路是從固原經環縣，西北到銀川，再從銀川經鹽池、定邊等縣，回到延安。為了了解這條從長安到小關的路，從延安以南的富縣向西南拐，至於慶陽的西峰鎮。西峰鎮唐代為彭原，西周為大元的壹部分。顧名思義，大源有壹個廣闊的原始地表，它包括在鎮遠縣的東部和西部，水鏡上遊的北部，固原和青陽之間。唐代的大元之名早已不復存在，記載的只有彭元。當時的鵬遠南北81裏，東西60裏，只是小原的壹小部分。隨著原有地表的破壞和溝壑的增多，道路不易通行。當道路改變時，小關將失去其功能，並相應地被拋棄。
彭遠後來改名為董誌遠。雖然名字變了，但還是破。現在董誌遠以西峰鎮為中心。西峰鎮東西兩側的溝頭都靠近西峰鎮。其他溝壑比以前更密，溝壑頭都向內延伸，原來的地表也是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