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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傳教士給我們帶來了什麽?

中國與歐洲有著悠久的交往歷史,但歐亞兩端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中國傳統文化和以希臘-拉丁和基督教文化為主要部分的西方文化,基本上是獨立發展的兩種不同的精神文化成果。這兩種文化在歷史上第壹次真正的交流應該是在新航路開辟後的明清時期,而正是以耶穌會士為主體的西方天主教傳教士,出於他們的宗教熱情和對宗教的執著,在試圖搭建兩個世界之間的精神溝通橋梁。為了傳教事半功倍,消除國人對西方宗教的隔閡和疑慮,他們往往以西方的數學、天文、物理、地學、軍事技術等現代科學知識作為傳教的媒介,從而客觀上承擔了西學東漸的文化使者的歷史使命。

從16世紀開始,隨著地理大發現,西方商人和傳教士來到中國,實現了自《馬可·波羅遊記》問世以來西方社會對東方的向往、向往和追求。利瑪竇無疑是明清時期來華的最重要的西方傳教士,他的知識傳教政策對明清時期西學東漸局面的形成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從1583到1610,利瑪竇在中國的28年間,能夠將西方文化帶入宮廷和士大夫群體,在中國的文人名士中找到知音,建立了以前任何傳教士都無法比擬的極其廣泛的社會聯系。利瑪竇立足於中國上層社會,使中國的學者樂於與他交往,主要基於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刻理解。利瑪竇深刻認識到,他所親近的中國民族和中國社會已經具有高度的精神文明和復雜的社會關系。就政治制度和學術名望與藝術而言,他們不僅把其他民族視為野蠻人,還把他們視為非理性的動物(《利瑪竇中國劄記(壹)》)。讓西方宗教思想被崇尚權威和正統的中國學者接受和理解是壹項具有挑戰性的工作。壹方面,他盡力使天主教禮儀適應中國的社會習慣,尋找基督教與儒家思想的契合點;另壹方面,他從他傳播知識的政策中受益匪淺,因為他意識到中國是壹個尊重學習和知識的國家。因此,他在傳教時特別註重數學和科學知識的傳播,常常把天文學、地學、物理學等西方科學知識作為結交中國文士、朝臣、宮室的敲門磚。正如他們所意識到的,“中國對基督教的最初印象與他們生活中的科學知識密切相關,但科學的傑出成就卻有另壹種作用,它使他們接受壹個外國人的新信仰所必需的謙遜,從而使這個傲慢的民族減輕其心理優越感的枷鎖。”基於上述認識和策略,他在西學東漸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1584年,利瑪竇在肇慶制作了世界上第壹張地圖,即《大宇宙地理圖》,隨後贈送給明朝皇帝宗申。地圖上繪有經緯度、赤道、五個地帶和各國風土人情,第壹次將整個世界展現在中國人面前,並將西方天文歷法、機械工程和軍事技術引入中國。同時代的馮應景以贊賞的口吻說:“理子行八萬裏,測九天高,測九天深,無壹不樂。”因此,科學知識成為西方傳教士打開中國學者精神世界的鑰匙,也成為西學東漸的引子。

明清時期,許多文人信仰天主教,其中最著名的是徐光啟、李之藻和楊,他們是天主教在中國的三大支柱。西方科學的吸引是導致士大夫宗教信仰的重要原因。從16世紀利瑪竇來華到18世紀末,耶穌會士在傳播宗教神學的同時,翻譯和介紹了相當數量的天文學、地理學、數學、物理學、醫學、植物學和動物學方面的著作。語文可以考的人大概有370種,科學家大概有120種(侯外廬《中國思想史通史》第四卷第六冊,P1246,P1255)。“西學”這個詞是伴隨著這個活動而來的。與此同時,當傳教士首次翻譯和介紹西學時,中國的士大夫出於治國之道積極配合。1606年,徐光啟與利瑪竇合作翻譯了《幾何原本》,其中包含了西方嚴謹邏輯推理的科學方法。李之藻與利瑪竇合著《類比法同語》,陜西人(教名菲利普)與鄧合譯並繪制《遠西奇物圖說》,因介紹西方物理學和機械工程學而備受學術界推崇。李之藻在南京太仆寺邵青任職時,出於對天下蒼生的苦心相助,出版了《請翻譯西史》壹書,希望打破藩籬,全面介紹西學。在書中,他寫道...他的書不是專門的歷書,也是水法,極為巧妙,能灌溉田地,運氣大有裨益;還有壹本算法的書。不用數珠子,舉起筆就行。還有觀察方面的書,可以測量山川遠近,七府大小(註:日、月、金、木、水、火、土),儀器和圖像方面的書(註:天文學),天地之體及其變化方面的書,物理方面的書,原始幾何學方面的書。可見他對西學的推崇(以上方浩?天主教在中國傳?(中)P150頁)。

徐光啟、李贄的西學思想具有重要的創新意義。但由於朝中保守勢力的排擠和責難,西學東漸之風只是吹來,在反對聲中蹣跚前行,卻真實地反映了明清時期先進中國人的開明和勇氣,他們傾身接受來自他們對中國人和外國人的看法的新知識,為中國的科技發展註入了新的活力。

明清時期,耶穌會士湯若望和南懷仁將西方軍事火炮技術和天文歷書知識傳入中國,並取得了巨大成就。

明朝末年,為了對抗東北滿洲,明朝朝廷急需新的軍事技術。當時,只有西方傳教士才能向中國介紹和提供有關西方火炮的新技術,而西方耶穌會士出於宏觀宗教的願望,對向中國介紹西方火炮技術極感興趣,以贏得中國宮廷對傳教工作的認可和支持。在來華的耶穌會士中,湯若望在鑄槍方面的表現最為突出。據記載,1642年七月,崇禎皇帝命鑄槍:“為將70斤重的槍改為40斤的小槍,所需的鐵、鉛、銅、技工、炮廠(設在宮內壹大廣場)等材料齊備,只得命唐。.....湯若望* * *造了二十門大炮在離城四十英裏的廣場上進行實彈射擊。太監和軍官都站得遠遠的,不敢走近,發射成功,臺下壹片歡聲笑語。”(魏徵《湯若望傳》P162-P164,1949商務印書館)西方傳教士對朝廷的貢獻除了軍事科學和火炮技術,還呈現了他們的天文歷法知識。清軍入關後,耶穌會士湯若望在推廣西方天文歷法方面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和成就。中國歷代王朝在天人合壹思想的支配下,將天文歷法視為溝通天道與心性的重要工具,並為此設立了專門機構——秦從事相關職責。中國的天文歷法不僅包括自然科學內容,還包括選擇吉日等更重要的人文和社會因素。明末利瑪竇來華時,秦多次推日食失敗,利瑪竇建議可以參考西方天文歷法。崇禎二年。秦用“大同”“會”歷推算日食時出現失誤,而大學生徐光啟則用西方方法獨立推算。皇帝下令設立歷法局,命光啟監督歷法的修訂。徐光啟將、鄧、等來華傳教士引入歷局,開展改歷行動,是晚明西學東漸的第壹個標誌。清軍入關後,湯若望仍然用西方的科學技術為新王朝服務。公元1644年的九月,發生了壹次日食,這被湯若望的漢族人和回族歷法官員都認可了。年底,清廷批準使用西方方法,湯若望被任命為欽天監。就這樣,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廢除了有著近兩千年傳統的中國歷法,開啟了中國天文學史上的新紀元。繼湯若望之後,精通西歷和鑄西炮技術的耶穌會士南巴德任,重新進入秦負責歷法的修訂工作,深得康熙皇帝的賞識。康熙把費迪南德·南懷仁當密友,甚至“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壹見到南大師,心情馬上就轉了。”在費迪南德·南懷仁的影響下,康熙對西學印象深刻。他邀請外國教士入宮,向費迪南德·南懷仁學習天文歷法,向法國傳教士張成、白晉學習幾何,對西方地理、醫學、哲學、音樂、繪畫都有涉獵。他兩次派傳教士回歐洲招募科技人員到中國,希望教廷派精通天文、法律、算法、內科、外科的人員到中國。康熙學習並提倡西學,不同於守舊派官僚批評其“奇巧”,對西學采取了更加開放的態度。所以康熙年間,西學東漸,洋為中用,壹度蔚然成風。

明清時期,在壹批重視學術教育的耶穌會士和信奉西學的中國學者的推動下,中國學術界出現了壹股西學浪潮。它給當時的中國社會帶來了清新的氣息,同時也引起了中國各界保守派的強烈反對,因為傳教士所宣揚的基督教理論與中國的傳統文化觀念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和差別,他們所傳播的科學知識只是傳教士的輔助活動。清初保守派官員楊光憲基於中國傳統觀點,高調提出“寧使中國無好歷,不使中國有西人”的主張,抨擊西方傳教士。後來由於西方教會內部的禮儀之爭,基督教與中國傳統習俗文化的差異被拉大。1704年,教皇克勤XI頒布聖旨,明令禁止中國信徒祭祀祖先和孔子,幹涉中國內政。它造成了教廷和滿清朝廷之間的教權和皇權的歧義和沖突。到了雍正帝,終於頒布禁令,西方傳教士在中國的活動逐漸被禁止,從而開始了120時期,西方傳教士吹的“西學之風”逐漸式微。

明清時期,西方宗教在科學和學術面前的傳播經驗,以及西方傳教士在宗教、哲學、語言、天文、地理、數學、醫學、工程、軍事等方面的著述,如流星般留宿,整體上影響微弱,正如近鄰蔣彥夫所言:“在朝廷,無論是明清,外國傳教士的地位都是技術專家。”.....從甘、賈、道、賢時代的文藝作品中,我們能找到多少西方科學方法和科學知識的痕跡?”(《蔣彥夫選集》,文泰出版社,1962 P536)但是,這些熱衷於宗教的傳教士帶來的西學之風,畢竟產生了明亮的火花,給八股體制下僵化陳腐的中國學術界和文化思想界帶來了壹股清新的氣息。

徐光啟、李贄、楊等有誌於救世的學者,接受了西方的信仰、西方的學術和西方宗教的奉獻,將近代科學的實證精神與中國傳統的經世思想相結合,形成了明清時期中西學術文化交流的獨特社會歷史內涵。遺憾的是,這些並沒有在中國引起壹場精神運動,我們的文化仍然保持著舊觀。隨著清朝百年禁教史,中國知識界越來越多。

2006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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