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燕,女,1957年7月出生,1974年下鄉插隊,1975年2月入黨,1976年6月入伍。1992畢業於空軍政治學院,哲學碩士。她2001畢業於軍事科學院,是我軍第壹位軍事戰略女博士。畢業後歷任空軍指揮學院壹部戰略教研室副主任,軍事理論研究所戰略研究室副主任,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空軍高層次人才。2010 3月27日因病去世。
中文名:計燕
國籍:中國。
出生日期:1957年7月
職業:軍人。
畢業學校:空軍政治學院
主要成就:第壹位軍事戰略女博士。
代表作:《新世紀新階段空軍戰略運用研究》。
中國黨員。
角色的生活
“戰爭讓女人走開”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古往今來,戰場上的主角壹直是男人,但全軍第壹位軍事戰略女博士計燕卻因為“戰爭”而留下來了。她說她的事業給了她所有的夢想。她研究戰爭是為了阻止它。在戰爭理論領域,她研究得越深,憂慮越深,越停不下來。
她深情地把自己的“職業”比作自己的“紅舞鞋”,把“認真”比作“舞鞋上的紅絲帶”,並坦言“在舞臺上跳得越久,紮得越深,紅舞鞋是永恒的緣分給的。”
作為壹個看門人的女兒,計燕壹直“與保衛國家和建設強大的軍隊緊密聯系在壹起,使我能夠將壹生獻給我父母為之奮鬥壹生的空軍。它讓我平凡的生活變得不平凡,充滿了激情和創造力”。
女博士的空天戰略觀
在空軍大院長大的計燕,親眼目睹了父母是如何把畢生的智慧和激情奉獻給空軍建設事業的。十幾歲的時候,他就對“空軍”這個詞有了直觀的認識和親近。加入空軍後,計燕對空軍的樸素感情逐漸升華為對使命的理性追求。
“壹個國家如果沒有組織完善、裝備精良的空中力量,就不能稱之為強國。空中力量將是未來國際競爭的決定性方面,無論是軍事方面還是民用方面。”許多年前,計燕被空軍的先驅米切爾震驚了。時代變了。今天的空軍已經和米切爾時代不壹樣了,壹種緊迫感常常壓迫著計燕。
計燕曾說,我們這壹代空軍人肩負著富國強軍的重任,也是空軍轉型建設的開拓者和探路者。他們必須有強烈的使命感和憂患意識。多年來,計燕堅持讓自己的戰略研究緊貼空軍建設發展的前沿,用思想的重錘敲打使命。
1999的科索沃戰爭,2001的阿富汗戰爭,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計燕和幾個同事組成了壹個觀察小組。戰爭期間,他們每周都要做戰略評估和軍事分析,寫了很多研究筆記。
計燕和他的同事們敏感地發現了隱藏在戰爭歷史細節中的未來趨勢——空天戰場的預警與探測、偵察與監視、導航與定位、隱身攻擊、精確打擊成為信息化戰爭的主戰場,航空、航天和網絡空間的融合正在加速。
“空天壹體不僅是空戰形態和空中力量轉變的標誌,也是整個戰爭形態和軍事力量形態轉變的標誌。”計燕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基於此,她提出了壹系列問題:國家的繁榮對空軍有什麽要求?空軍在強軍中應該扮演什麽角色?應該建設壹個什麽樣的空軍,如何建設空軍,以什麽樣的態度建設空軍?
2003年,計燕開始撰寫專著《空天對抗》。她認為,“整個‘藍’垂直空間,應該是空軍執行使命、執行任務、展示風采的‘主戰場’和‘大舞臺’。”
作為軍事科研工作者,計燕把空軍人員的使命和責任作為推進空軍建設的核心要義,作為引領壹切思想的精神號角。
計燕把她對空軍的熱愛、忠誠和崇敬融入了她的思想。她在空軍率先開展服務文化研究,創造性地把空軍的使命和責任、空軍人員的價值觀和責任上升到服務文化的範疇。
她寫的《文化建設轉型研究報告》,看起來更像是她使命的吶喊:“藍天文化”,以“熱愛、瞄準、捍衛藍天”為基本特征,以對黨負責、勇敢頑強、堅決果斷、團結奮進為基本內涵。
計燕完成或參與的《新世紀新階段空軍戰略運用模式研究》、《大國崛起與人民空軍使命》、《天降大任:大國空軍的戰略選擇》等壹批課題和論文,都以強烈的使命感被收編到空軍戰略思想的智庫中。
這位女醫生曾經是壹名護士。
年輕時,計燕有自己的人生規劃。高中畢業後,她時任航空兵某師師長的父親勸她去當兵。她不聽,沒有告訴家人就去農村接受再教育。
計燕表現很好,被推薦為公社幹部,但她放棄了,想去學習。
1976年2月,經村裏推薦,計燕參軍,成為濟南軍區後勤部148醫院的壹名衛生員。兩年後,她以濟南軍區第壹名的成績考上了衛校。
計燕的專業水平是醫院裏最好的。她經常在比賽中獲得第壹名,但護士不是她的夢想。的姐姐紀告訴記者,為了考上大學,夜以繼日地學習。
1989年,計燕通過自學考試,考入空軍政治學院哲學研究生。獲得碩士學位後,她去空軍指揮學院戰略教研室當了壹名普通教師。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人們看到了這樣壹個計燕:她每天早上7點前背著壹個大包來到辦公室。晚上下班有點晚的同事還沒走。晚飯後,計燕背著壹個大包回來了。不久後,計燕成為空軍指揮學院講臺上為數不多的能經常獲得學生掌聲的老師之壹。
為了實現自己成為戰略思想家的夢想,經過多方努力,計燕終於以41的年齡考上了軍事科學院的博士學位,這也是申請時間最長的壹次。此後,她致力於軍事戰略領域的研究。
為了集中精力完成博士論文,計燕決定在2001寒假期間在宿舍多呆幾天。但是學院有規定:放假期間,所有學生必須離校,所有教室和宿舍都要上鎖封存。計燕偷偷地把自己鎖在房子裏,成功地躲過了學校領導的圍追堵截。帶著幾箱方便面,計燕在宿舍裏呆了10多天。他做完卷子才給隊幹部打電話,讓他們開門讓自己出去。
在這本《共同安全論》中,計燕寫下了他對戰略的思考和對自己職業生涯的感悟。在奔放的筆下,她又壹次體會到穿上“紅舞鞋”,思緒急速旋轉舞動的美妙。
《共同安全論》被評為軍事科學院當年優秀博士論文,受到了導師和國防委員會專家的好評。也就是說,在論文的結尾,計燕突然意識到他別無選擇,只能離開“戰爭”度過余生,同時獲得壹種知識上的滿足感。
“戰略研究——以俯視的視角觀察軍事領域的壹切歷史和現實,關註壹切技術和戰術的變化,預測未來,指明形勢。”計燕很快就愛上了這份工作。她開始用戰略的眼光重讀那個被信息浪潮席卷的時代,以前所未有的高度和深度思考。擔憂、激情、希望和各種情緒交織在她心裏,她覺得自己肩上的使命好重。
如果妳不是魚,怎麽會知道魚的快樂?
“讀書是壹種有益的生活方式”“讀書是壹種自我享受”。這是計燕人生最後壹堂課的序幕,時間是2009年5月7日。
在這堂“漫談讀書”課上,計燕說,“壹個戰略家的思維不壹定要跟隨歷史的趨勢,而應該預測不斷演變的趨勢。”
計燕是壹個熱愛學習的人。從她當老師的那天起,1978年就舉辦了“讀書班”。計燕希望把他所學到的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學生。
在“漫無邊際地閱讀”之後,計燕突然接到了部門領導的電話,命令她立即住院。那壹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命中註定”。
在空軍指揮學院,計燕的作息壹直是根據工作進度和思維節奏來安排的,因為去食堂吃飯太費時間。當他餓了的時候,他經常買壹袋方便面或兩塊蛋糕來解決問題。她像男同事壹樣在辦公室扔了壹套被褥。上班遲到時,她把沙發橫放,在辦公室睡著,醒來繼續工作。
忙碌的職業生涯戛然而止。躺在病床上,計燕虛弱的身體只占了壹張單人病床的壹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開始日復壹日的吃藥輸液。
面對自然力的挑戰,每壹個生命都顯得格外脆弱和無助。然而,計燕說,“盡管大自然的魔力是強大的,不可抗拒的,但命運仍然為生命保留了壹個探險‘頭腦’。”她記下了自己生病的日記,並把它命名為“探險”。
在日記中,計燕坦言,面對壓力,他退縮了,幸好他堅持下來了;在得到“死刑”判決後,她依然“感激這個讓我加速到生命盡頭的事業”;面對有人說她“笨,工作累的要死”,她用壹句“孩子不是魚,妳怎麽知道魚的快樂?”
在計燕眼裏,付出比得到更重要,過程比結果更重要。所以,當她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會很坦然地說:“我真的很幸福!”"
計燕把自己比作“拔了美麗羽毛的鶴”和“哭泣和歌唱”。她驕傲地宣稱:“我的事業給了我所有的榮耀,這讓我變成了壹只外表不讓人驚訝,身體也不重的醜小鴨,不會在任何壹群人身上多見。”
附錄
在我彌留之際,前來探望的空軍機關和院校領導對計燕的研究成果給予了高度評價,但她在《遠征記》中寫道:“如果上天給我更多的時間,未竟的研究項目還會繼續。”
走出去,走向浩瀚的書海。
空軍指揮學院圖書館重點學科文獻中心有壹個“計燕軍事圖書專櫃”,收藏了她生前的1356冊軍事圖書,其中600多冊是學院圖書館獨有的瑰寶。
去世前7天,計燕給學院領導寫信:“向圖書館捐贈軍事書籍,是我對學院最後的貢獻。”
翻開書架上厚厚的《戰爭與戰略》,折痕還在,鉛筆劃的橫線還在。負責整理書籍的郭進鎖教授說,每本書都寫滿了筆記,標著密密麻麻的要點和經歷!這些書只是計燕閱讀的壹部分。她還有很多文學、語言等工具類的書籍,從圖書館借的書更是數不清。
計燕走了,但在大家心中,她似乎還在教研崗位上,默默的給學生傳授知識,傳承精神。
“她壹生都在尋找學習和研究的機會。”紀的姐姐,對這個17歲上山下鄉知青的妹妹,既驕傲又惋惜。
同誌們清楚地記得,直到她被確診為絕癥的前壹天,她滿懷激情地給醫院的教職工們上了壹堂大課——《談讀書》。
20年的教學生涯,始於講臺,止於講臺。但對於去世前的最後壹課,計燕在《遠征》中寫道:“如果我能預知這是我職業生涯的告別,我壹定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地平線之外的力量,來自於無邊無際的書海。
浩瀚的書海哺育了計燕。從農村知青、女兵、護士,到哲學碩士、軍事戰略博士、空軍軍事理論專家,計燕完成了壹次又壹次的人生飛躍。
廣博的知識傳給了後代。計燕博覽群書,精心備課,授課思路新穎,信息量大,知識面廣。她的課成為空軍指揮學院學生最受歡迎的課程之壹。
為了幫妳打開壹扇了解外軍的窗口,計燕翻譯了《美國空軍條令》,整理了70多萬字的手稿,面對晦澀枯燥的專業術語和軍事術語。
計燕帶的第壹個研究生陳文鋒,看到老師花了很大力氣修改論文,在文章發表的時候,準備把導師的名字署上去。計燕堅決地把他的名字去掉了。
只有心無雜念,才能暢遊書海;只有當妳沒有雜念時,妳才能惠澤他人。
她在《遠征》中寫道:“我的事業給了我所有的榮耀,壹旦進入工作狀態,我就光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