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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官方語言是粵語還是英語?

此前,人民日報海外版訪問了原香港中文大學鄭赤巖教授。他提出,要擺脫“愛與殖民”的親情,重要的是將官方語言定位為漢語,英語不能優於漢語,並表示使用國語是國家對國民的基本要求。對此,香港有人不以為然,認為英語是國際語言,香港是國際城市,英語應該優先。甚至有人指責,漢語優於英語的說法違反了香港基本法。涉及到對香港基本法官方語言的理解,以及對香港社會的認識,值得探討。

香港基本法第九條規定,“香港特別行政區的行政機關、立法機關和司法機關,除使用中文外,還可使用英文,英文也是官方語言。”從中文寫作來看,中文和英文並不完全壹樣。雖然英語也是官方語言,但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考慮,漢語顯然優先於英語。從英語書上看,也有這個意思。

以基本法的中文版本為準。

這種理解可以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的壹項決定中找到。1990年6月28日,全國人大常委會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的決定指出:“經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審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英文版為正式英文版,與中文版同等使用;如果英文版本中的術語含義與中文版本中的不同,則以中文版本為準。”由此可以推斷出兩件事:

第壹,香港基本法中文版由全國人大通過,香港基本法英文版翻譯成中文,由NPC法律委員會審議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人大常委會)是國家立法機構。雖然上述決定沒有列入香港《基本法》附件三,但它仍然相當於適用於香港特區的全國性法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人大常委會)也有權解釋香港基本法。如果沒有這項決定,特區法院在英文判決中引用的《香港基本法》就不是有效文本,會受到質疑或爭議,特區司法判決的尊嚴也難以維護。這件事提醒香港特區給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必要的尊重。

第二,香港基本法雖然有兩個版本,但中文版優於英文版。上述決定澄清,如果兩個版本之間有任何差異,以中文版本為準。由此可見,香港特別行政區中文優於英文的說法不僅不違反香港基本法,而且符合香港基本法。

香港基本法沒有明確提到中文是香港的官方語言。對此有兩種理解。壹種認為官方語言和官方語言是壹樣的,中文和英文都是官方語言。另壹種觀點不完全相同,但不言而喻。從民族學的角度看,民族認同有語言標準、地域標準和社會生活標準。語言是識別壹個民族的重要和主要的標誌之壹。“香港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這壹點在香港基本法的序言中也說得很清楚。居住在香港的居民大部分屬於漢族,少數屬於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少數民族。香港的居民,無論是漢族還是少數民族,都以漢語為國語,不可否認,漢語比香港使用的其他語言優越。誰不明白這壹點,誰就不能堅持“壹國”原則。

但是,也應該指出,香港被英國占領了壹百多年。受英國統治的影響,在香港使用英語是不可避免的。英語在世界上廣泛使用,使用英語是香港原有生活方式的壹個組成部分,不違反香港基本法。任何不明白這壹點的人,都不可能尊重“兩制”的區別。

問題是香港目前使用中文和英文的情況如何。對此,有必要對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機關、立法機關和司法機關使用語言的具體情況作具體分析。評價壹個命題不能脫離其語境。由於香港特別行政區直轄於中央政府,行政長官和主要官員必須是中國公民,由中央政府任命。雖然英語仍然是行政機關的官方語言,但漢語應優先於英語。舉例來說,特區政府在尋求有關實施香港基本法的法律意見時,應優先尋求精通民法制度和普通法制度的中國學者的意見,而非倫敦禦用大律師的意見。再比如高管會議紀要,要以中文為主,並提供英文翻譯。在施政報告和財政預算案中,也應優先考慮中文草擬和英文翻譯。

漢英語言在司法機關中的不對稱應用

香港特別行政區立法機關實行雙語立法制度,立法會通過的法案有兩個版本,兩個版本具有同等效力。筆者無意評價法律起草中,中文和英文哪個更有優勢。以香港基本法為例,不翻譯成英文也沒什麽不好。但香港起草法律草案時,是用英文寫的,中文只是翻譯,讀起來似乎有些繁瑣。雖然從法律上來說,兩種文本應該壹視同仁,沒有壹些私人合同中經常看到的中英文文本發生沖突時以英文為準的條款,但可以改進。在立法會會議上,議員用中文發言的頻率遠高於用英文發言的頻率,但並沒有歧視華人。也許對他們來說,用中文向選民傳達信息更方便。

更多的問題可能在司法。在案件審理中,中英文的使用是不對稱的。級別越高的法院,外籍法官越多,英語的使用遠遠超過漢語的使用。雖然在高院及以下法院偶爾會看到中文判決書,但在高院及以上法院很少見。終審法院邀請外國法官審理案件,無論是否有必要。終審法院的判決只有英文,有時也提供中文版本,但大部分甚至沒有中文。當時,程介南要求用中文審理該案,被高等法院原訟法庭駁回。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李質疑,根據《香港中文大學條例》以中文為教學語言的規定,將香港中文大學轉為英文大學,同樣以失敗告終。

香港要根據香港基本法的規定,找到自己語言的最佳定位,不要試圖用英語壓過漢語,不要成為以英語為官方語言的新加坡。中國沒有未來。香港致力於將中文發展為官方語言,但英語使用最普遍、水平也有所提高的中國才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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